輕一笑,“有何不可?”
“那便再好不過!”
林淨塵很是興奮,芙凌對他有恩,他對她身邊之人並無懷疑,他看著東方漠道:“敢問公子大名,芙凌姑娘的朋友淨塵實乃有心結交。”
“東方漠。”東方漠說著,嘴角慢慢勾起。
“東方公子有禮。”林淨塵不聞江湖事,自是不知其乃玄靈教教主之名,他微微拱手施了禮。自從東方漠出聲後芙凌並未再言拒絕之詞,林淨塵只當她終是同意了,他笑看了眼芙凌,“芙凌姑娘,東方公子這邊請。”
盟主府內一草一木的確頗為雅緻,所到之處假山流水美景怡人,連一眾奴僕也帶了絲不通於外間平民的英氣,個個身姿直挺,腳步穩健,明明是一處豪情之地,可卻是在這樣的壞境之下卻養出了林淨塵淡泊純淨的性情來。
林淨塵一路引領芙凌與東方漠在園內行走,盟主府的草木大多是由他所種,其中多數為草藥,不僅花色豔麗而且香氣襲人。待穿過迴廊再往前便是盟主林遠棋平日會客之所,芙凌與東方漠既來了這盟主府,出於禮節林淨塵自是要讓林遠棋見上他們一面。
林遠棋身為武林盟主其周身透著一股沉穩睿智之態,雖已人到中年但卻依舊身軀凜凜相貌堂堂,待東方漠與芙凌站在他面前之時,他那雙如漆眼裡微不可察的一眯。
林淨塵自是向林遠棋介紹了一番東方漠與芙凌,只是在聽聞東方漠名字之時,林遠棋面色一變,沉聲道:“玄靈教教主東方漠?”
東方漠嘴角含笑,直望進林遠棋的眼裡,“正是。”
玄靈教被武林正派視為邪教,在十年前正是林遠棋帶武林同盟攻上玄靈教,那一戰使得玄靈教退出中原前往苗疆,任林遠棋等人追蹤數年卻依然不得蹤跡。而武林之人卻也損失慘重去時兩千人能有命回來的卻不到五百人,也正是那一戰,林遠棋坐上了武林盟主寶座。
玄靈教與武林正道勢不兩立,而此刻東方漠堂而皇之地進了盟主府,風輕雲淡的站在他面前,林遠棋寒聲道:“東方教主遠道而來,我盟主府有失遠迎。”
東方漠笑道:“晚輩自小便聽聞林盟主大名,今日終能有幸一見,盟主氣概果然不凡。”
只是面對東方漠臉上的淡笑,林遠棋面色卻越來越沉重。
饒是林淨塵再單純此刻聽聞林遠棋與東方漠的對話也知自己帶進來一個不速之客,自從十年前玄靈教元氣大傷,便隱匿下去再無訊息傳來,他對玄靈教知之甚少,此刻下意識地看向芙凌,“芙凌姑娘也是玄靈教中人?”
芙凌倒沒有瞞他,“曾經是。”
芙凌當日能憑一人之力將他於那夥人中救出,她是他的恩人,林淨塵對她的心性人品從不懷疑,此刻聞言莫名鬆了口氣。
林淨塵的神色,芙凌自是看在了眼裡,驀地,她微微沉眸,似是想到了什麼。
“想不到林盟主面臨如此困境,倒能臨危不懼,氣定神閒,晚輩著實佩服。”東方漠也不等林遠棋答話,兀自坐下身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悠悠喝了起來。
武林之間閒言碎語林遠棋自是有所耳聞,權利自古便是人之嚮往,想要將他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的人不在少數,玄靈教能得到這個訊息他並不驚詫,然而他對玄靈教中人深惡痛絕,此刻東方漠眼底隱含的一絲嘲弄更是讓他不快,身為玄靈教教主,東方漠突然現身江南,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他今日敢出現在盟主府也許本就是來給他添堵的。
“林盟主府中的茶水果真味道醇厚。”東方漠晃了晃手中的杯盞,輕輕抬眸,看著林遠棋道,“這雲霧茶我母親在時也是極愛喝的,想不到盟主與家母對茶水品味倒是一樣。”
他話音剛落,林遠棋一瞬間蒼白了臉,身子驀地一震!
“好了,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