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再也不會有人相信我們之間是清白的了。&rdo;

舒大鴻間言而笑，雙手枕於腦後：&ldo;既然你不想嫁我，我自是不會對你逾短。　管他人說些什麼，日後娶你的男人自會明白你的清白。我也不是和尚，對女色當然會心動，但是我知道你不是我能碰的女人，身分上、外貌上，都是不配的。&rdo;

&ldo;是嗎？那麼……&rdo;她突然正視他，並且很大膽地問：&ldo;對於那些你認為能碰的女人，你碰過嗎？&rdo;

她的口氣可疑地包含著妒意，醋味濃到向來遲鈍的舒大鴻也隱約感覺得到。

即使不明白她何來這種口吻，但舒大鴻仍無比慶幸自己不曾有過女人，沒銀子上娼館，自然也不會有女人前來委身。他敢拿命發誓，一旦他的答案是&ldo;碰過&rdo;的話，那他今晚可能會成為這山丘上第三個被埋的死人，而那可能的機率是百分之兩百。

&ldo;你說呀！&rdo;她伸手槌了他胸膛一記。

&ldo;沒有啦！&rdo;他面紅耳赤地低叫。

他的回答取悅了她，捧住他面孔，仗著微醺的膽，她在幾近昏沉入睡前，將她柔軟的紅唇印上他的嘴，啄了一下後，任自己陷入黑甜鄉中，大作美夢去了……

留下被嚇得全身僵直的舒大鴻無語問蒼天……真是……真是……天理何在呀！

第五章

除夕前兩天，風雪大作，舒大鴻沒有入城上工，隨時飛上屋頂鏟雪，怕積雪壓垮破廟不甚牢固的屋頂；有空暇時，更釘了一扇木門擋風雪。忙裡忙外、忙上忙下，他就是不敢停下來休息，怕前日那一吻又來困擾他的心神。

屋裡那個女人倒好，吻了他之後一睡了之，好似根本不記得她&ldo;輕北過他了個一乾二淨。誰教他是那晚沒喝酒的人，那夜的記憶清晰得讓他每一想起就心跳神速，都快蹦出喉頭了。他真擔心這樣下去，他還能不能活到明年。

誰說季瀲灩不記得的？才怪。

瞧了眼那個苦惱寫滿面的拙男子，偷偷暗笑。那樣突如其來的衝動、突如其來的一吻，她其實也驚於自己的大膽，可是事後芳心暗喜不已，絲毫沒有懊悔的跡象，她更確定了自己的心意──這一生，怕是非得與他共度不行了。

連她自己都感到詫異，居然是與他。

日後的生活必定是值得期待的。

見他揮汗如雨地進來，扛著斧頭又要往外走。她開口叫住他：&ldo;快吃中飯了，別出去。&rdo;

&ldo;可是柴薪快用完了，我……&rdo;

&ldo;過來坐。&rdo;她的口氣威嚴。

他只得訕訕然地放下工具，坐在火堆邊。眼觀鼻、鼻觀心，不敢讓眼睛亂瞟。

&ldo;為什麼不敢看我？&rdo;她心知肚明卻仍要逗他。

&ldo;呃……那個……男女授受……&rdo;

&ldo;呸。&rdo;她淡淡地開口。很輕很柔，很優雅地&ldo;呸&rdo;了一聲。

他忍不住開口糾正：&ldo;女人家怎麼可以這樣。&rdo;

&ldo;怎樣？&rdo;拿瓢子攪動火堆上的大湯鍋，裡頭的雜燴麵已煮好，香味四溢。她盛了兩碗在一邊放涼。

&ldo;你一點也沒有女人家的樣子。&rdo;口拙的他指不出具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