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有辦法,卻不肯醫治自己,讓自己平白受了那麼多年蠱毒的折磨——你想他會怎麼看待你?呵,本來你也可以不說的,可是,不說輸了怎麼辦?”
司空寅月說完,也不去看司馬雲瀧慘白的臉色,而是徑自將她與容輕羽的答案合上,放進托盤裡。又望了一眼身邊好像什麼也沒有聽見的容輕羽,眼底一抹一閃即逝的同情,才轉身向帝后所在的觀臺款步走去。
容輕羽清楚的聽見司空寅月的話,心底也是詫異。沒有想到,司馬雲瀧居然也知道相思引的解法,而聽司空寅月的話,似乎大家都不知道她懂。
她還一直以為司馬雲瀧為了南宮襲襄,是什麼都可以豁出去的。因為那樣清高自傲的她,都已經被當眾拒絕了一次,這次還特意跑來參賽只為了能給他當小老婆。這對於向來自負的司馬雲瀧來說,那究竟得有多大的勇氣和多深的情根?
可是,她應該知道南宮襲襄對自己的感情吧,如果真為南宮襲襄好,那麼就應該促成南宮襲襄與她。那樣的話,最終自己如果掛了,她司馬雲瀧依舊可以有機會。可是,她選擇的卻是隱瞞,寧願與自己為敵也不願意給她機會去救南宮襲襄。
雖然她什麼也沒有解釋,可是她似乎可以猜得她的幾分想法。
她是擔心,南宮襲襄自此再也難以忘記她。那麼,即使她得到南宮襲襄,也得不到他的心。
所以,司馬雲瀧就寧願拼一次,讓南宮襲襄傾心於自己,然後可以陪伴他左右。哪怕他還有相思引在身,也還是可以安然活個四五十年。只不過,期間毒發的時候會時常痛苦而已。
司馬雲瀧這樣的用心呵——她不知該是同情而是唏噓。
然後又不禁慶幸,自己歷盡千辛,終於找到了其他方法!這刻,為著老天爺給的這麼一點眷顧的機遇,她心底由衷的感恩開心著。
“哐當——”正在這時,突聽一陣器皿落地的聲音,容輕羽下意識的轉向帝后觀賽臺的方向,即使看不見,聽這聲音,已然猜到發生了什麼事。
“襄兒,你這是為何?”南宮穹宇望著突然攔住司空寅月拂落托盤的南宮襲襄,不禁皺眉。
“這等方法也能作贏的話,那與公然殺人何異?東楚律法何在?”南宮襲襄語氣裡難掩怒意的道,眸光緊緊的盯著地上因為他的動作而展開飄落到一起的紙張上。
“解:心上人——司馬雲瀧題!?解:吾為藥——容輕羽題?!”一旁的南宮襲嶸卻是好奇的念出那展開的答案。
話完,才驚覺到什麼般,猛然以扇掩口,一臉的驚駭。
而眼底瞬間閃過的顏色,如冰面崩裂出了一絲幾不可查的縫隙,彷彿被什麼給觸動到般。
乍聽這答案,就是一直彷彿事外人的南宮襲崢都猛然從杯中抬眸,望向地上的答題紙。
“這——”南宮襲胤驚訝的望向南宮襲襄,眸光瞬間複雜。
南宮穹宇望著盛怒的兒子一眼,卻並未斥責,而是望了一眼地上的紙張,眸光不禁深諳了幾分。
“宣——”
“父皇!”南宮襲襄聽得南宮穹宇的決定,幾乎要驚座而起。
“事到如今,朕總得給這場盛會一個交代,至於後面的事情再議!”南宮穹宇道,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堅定,又朝鳳凝修揮了揮手,示意他去宣佈比賽結果。
南宮襲襄見得南宮穹宇這番態度,心中大急。沒錯,他可以拒絕容輕羽的捨身相救,卻不能阻止她的勝利。暗道:怎麼辦?主子啊主子,你這是自己挖自己的牆角啊……難道是情況有變?
然後殿外便傳來為這場賽事收尾的宣告:
“此次聚賢盛會的勝利者是:容氏東主,容輕羽!”
此宣告一出,全場譁然。實在是還沒有搞清楚這最後一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