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又一聲王妃的,就不怕引起旁人的懷疑,給二師嫂招來災禍嗎?”
北辰流亭聽得司空寅月這看似關心的話,斂了面具下的笑意抬起眸來看她,“司空小姐以為本統領是吃素的嗎,周圍有沒有外人本統領會覺察不到?”
一句司空小姐,喊的司空寅月一噎。
“上次在北湘湖,本統領記得提醒過司空小姐,當心禍從口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想破壞團體關係!”北辰流亭又說。
這話聽得司空寅月更是一陣鬱結,分明大家都知道,那幾次闖禍的不是她。可是北辰流亭卻還偏偏說這事,看起來是認錯了人,實際上卻是在提醒她別像司空寅琪一樣胡亂緋議什麼,或者故意挑起事端。
“五師兄嚴重了吧,何況——”
北辰流亭不待司空寅月什麼含沙射影的話出口,就直接截斷:“嚴重?你我自小山野長大,自是撒野了性子無論尊卑。賢王妃雖是二師兄的王妃,身份卻是尊貴,豈能隨意容誰壞了規矩,那麼祖宗家法何在?”言下之意,就是說司空寅月不懂禮數不尊禮法。而天知道,他自己又在乎過什麼狗屁禮法。說白了,就是不想喊自己的嬌妻師嫂而已。
還有,還是一開始就給這個小師妹一記釘子,以免她後面話多,徒惹事端的好。
一句話,堵的司空寅月啞口無言。尤其是自己自小一起長大的師兄當眾不給自己好臉色,這讓她面子頓時有些掛不住。
但是卻不禁驚疑,北辰流亭這明顯對容輕羽的維護追捧。
“湯好像好了,喝湯吧!”容輕羽這時開口打破僵凝的氣氛。
本來眼看著氣氛不對,沉默住的其他幾人也趕忙跟著應和。
“二師孃,霆兒幫你盛湯!”藍霆趕忙跟著諂媚的拿了碗,就要幫這個自己今天更崇拜的師孃服務起來。
“等一下!”容輕羽開口阻止,然後伸手去摸自己剛剛帶出來的包裹。
“怎麼了?”司馬舞縈跟著奇怪的望向容輕羽。
卻見容輕羽從隨身的包裹裡拿出幾隻小竹筒,稍微分辨了一下,就將一隻有空洞的一面對著湯鍋裡撒去。然後精準的拿起一旁的湯勺,將濃稠的湯汁又攪拌了幾圈。
原本飄香四溢的香湯,頓時鮮味更濃。
“雞翅上也可以撒一點,改改腥味!”容輕羽說著又將手裡的竹筒遞給司馬舞縈。
司馬舞縈眼睛晶亮的接過:“輕羽,你想的太周到了!連香料這麼小的東西都想到了!”
“原來……二師嫂會廚藝嗎?”一旁的司空寅月看得不禁驚疑。而這句話卻是不帶任何含沙射影的意思,只是自然而然的想到上次的聚賢會,關於廚藝這一項,容輕羽是棄權的。
一個閉著眼睛,就能從幾個分明長的一模一樣的竹筒裡分辨出自己想要的,誰還敢懷疑她的廚藝?
“其實配菜與配藥差不多,難道司空小姐不會嗎?”容輕羽輕問,並不覺得自己會廚藝有多稀奇。
司空寅月聽得默然,原本不明白容輕羽當日既會廚藝,為何還棄權。仔細想想,她是怕自己贏的太快,利用不上醫術那一局,從而簇成那兩道免死金牌的手到擒來吧……
一頓野餐很歡快的吃完,幾個興奮了一天的大人小孩很快就沉入夢鄉,只餘七名親衛輪流值夜。
夜深如潭水,當確定所有人都shui著的時候,一雙琉璃色的眸子猛然掀開。
駕駛室內的北辰流亭輕悄悄的起了身,微掀開隔著駕駛室與客艙的布簾,望了一眼後艙。
眸光巡了一圈,便落在挨著小門盤膝而坐的容輕羽身上。
艙裡此時幾乎所有人都shui的東倒西歪,橫七豎八。容輕羽立在那之間,這shui姿都顯得鶴立雞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