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縱使有些過了我是也服的。若說是你家美玉的,就趕緊收起來罷,別扯你孃的臊了。”
吳氏聽了不禁漲紅了臉,揚著脖子罵道:“我寫我的,管你什麼事,趕緊把單子拿來還我。”孫氏哪裡肯給她,拿著單子一路跑到上房去,正巧此時李氏陪著老太太說話,見孫氏冒失失地闖進來不禁都唬了一跳,老太太照著孫氏臉上唾道:“後來有賊趕你哩?一點都規矩不懂。”
老太太罵完孫氏,就見吳氏嘴裡叫罵著也跑了進來,登時便覺得面上有些下不來,少不得當著李氏的面把吳氏也罵了一通。吳氏、孫氏兩人上前請了安告了罪,孫氏才回道:“剛才三弟妹把美玉的嫁妝單子給我看,我看著上面有些列的好些東西都不是三老爺的品級能用的,我說了弟妹幾句,她又不聽。我怕她壞了規矩,引了禍事上門,便拿了美玉的嫁妝單子來給老太太瞧。”
老太太最是個膽小怕事的,一聽說能惹禍事上門,忙接了單子過來看,只見上面眼花繚亂的寫了好些個名目,有些都是些沒聽說過的,便遞給李氏看:“你也瞅瞅,看用得用不得?”
李氏接了單子一路看下,心裡不禁暗暗吃驚吳氏有如此多的家底。孫氏在一旁得意洋洋地說道:“這什麼樣的等級就要配什麼樣的東西,若是越了級去,丟官是小,若是丟了命才是大呢。”
老太太聽了心裡越覺得發慌,忙問李氏道:“老二家的說的可是真話?”
李氏忙起身回道:“回老太太,二弟妹所言確實不假。三弟妹這嫁妝單子確實過了些,我給元秋籌備的嫁妝都不敢用這麼多東西,更何況美玉只是個續絃,嫁的還是個庶子。”
吳氏不禁惱羞成怒:“續絃怎麼了?庶子又怎麼了?縱使是庶子那也是侯爺府庶子。我通共就得了這一個女兒,多陪嫁她點東西怎麼了?何苦來你們一個兩個的都說。”
孫氏冷笑道:“也不知道這嫁妝上的東西是官中錢出呢,還是你私房錢出?”
吳氏聞言一窒,小了聲音回道:“嫁妝自然都是官中錢出。”
孫氏道:“若是官中錢出,只怕把官中的東西都給你家美玉做嫁妝都不夠。別忘了,還有元秋和寶珠兩個姑娘呢。我們家寶珠還沒定婚事,先不必說。元秋可是三品大員嫡女,又嫁的是南平郡王府的世子,這嫁妝能寒酸了去?而你們家美玉不過是個續絃罷了,還敢這麼招搖,也不怕讓人笑話。”
吳氏剛要回嘴,孫氏就打斷她道:“老太太,不是我說,如今三弟妹做事越來越沒分寸了。再這樣下去,怕是都會給府裡惹禍。”
李氏介面道:“如今我們家老爺升了京兆府尹,在天子腳下朝廷大員跟前做官,說話做事都要有分寸,不敢說錯一句走錯一步。三弟妹性子直爽,放在以往還好,只是如今便覺得她少了規矩。如今往來家裡的官眷也多,若是得罪了一個兩個,只怕我們全家都吃不消。”
老太太聽見這話又回了管家的意思上,便有些沉了臉,李氏只裝作看不見,繼續說道:“大老爺如今這個官是有官邸的,我和我們家老爺商議了,我們大房還是搬到官邸去罷,大老爺去衙門也方便。”
老太太聽了便不言語,吳氏剛欲開口,就聽三房有丫鬟進來報說:“三老爺被人打了,說欠了什麼一千兩銀子。三老爺叫三太太趕緊家去給人家拿銀子。”
吳氏聞言忙站起來問道:“是誰打的?竟然如此大膽,敢毆打朝廷命官?三老爺怎麼說的?又是為得什麼欠了那麼多銀子?”
那丫頭回道:“三老爺說:欠的就是當日把三姑娘許給王家得的銀子。”
李氏蹭地一下站了起來,橫眉豎目喝道:“我們家元秋是許給了南平郡王府的,又哪裡許給了什麼王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