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自古貪爭有後殃,你坦坦蕩蕩、清清白白,我們金家自然腰桿子硬,有資本和他們侯府硬剛到底,而黑心老夫人那一夥人又貪又惡,背地裡做盡了壞事,官府一查一個準,估計現在各個都被嚇掉了半條命!”
景慄聽這話頭,侯府的魑魅魍魎都逃不過律法的懲罰,唯一逍遙法外的,就是老狐狸烏婆,於是說道——
“侯府是烏婆老夫人掌家,呂茶勾結幾位小娘下毒行惡,其實都是黑心老太婆默許的,她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金家二嫂何嘗不知:“這一點大家都心知肚明,梅小娘交代實情的時候,眼睛一直看向黑心老夫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只不過她最多隻敢說出呂茶的罪名,沒膽子講出老夫人的惡行,她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盼著老夫人相助,殊不知侯府那對母子為了堵住她的嘴,恨不能當場就要了她的命。”
講到這裡,她的情緒陡然轉變為憤慨,重重一拍桌子,道:“差點忘了一件事,那黑心老夫人起初還想把黑鍋甩到你的身上,說妾室下毒完全是你治家不嚴所致,與她無關!”
景慄的火氣騰地也冒了起來:“惡事全是她做的,怎麼能反咬我一口呢!”
“不要動氣,當心氣壞了身子”,金家二嫂撫著她的手安慰,開講後續反轉劇情——
“黑心老夫人此舉無異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以前參加酒宴時,她常常到處宣揚你糊塗無能,沒有掌管家宅的才能,滿汴京都知道侯府是那黑心老夫人做主,出了事倒想把責任全都推到你的頭上,門兒都沒有!
慶國公夫人和趙夫人一通狠懟,把武家那對母子說的啞口無言,黑心歹毒的老夫人即便逃得過律法制裁,也逃不過悠悠眾口的非議,她這一仗敗得徹徹底底,日後再也無法在汴京城抬頭做人,等這場亂局平息,你再回到侯府,就是當之無愧的女主人了。”
金家二嫂從未想過讓金蓮真的和離,一切狠話與狠招都是手段,而非目的,武家畢竟是有爵之家,武易又前途大好,只要壓制住作妖的老烏婆,讓金蓮在侯府當家做主,對金家的未來大有好處。
魂穿的景慄借用了金蓮的軀體,既是這個故事的主導者,也是人性的旁觀者,可以站在最客觀的角度,看清每一個人的內心。
哥哥是至親,可嫂嫂是隔著一層的,金家二嫂之所以願不遺餘力地為金蓮出頭,不單單是因為家人情義,更是權衡利弊後的抉擇。
若是景慄沒有攀上慶國公夫人這根高枝,金家二嫂定然不會如此盡心竭力,從前的金蓮忍氣吞聲,想來既是為家族聲譽考慮,也是因為家中的二嫂常常勸她退讓忍耐。
世人籌謀算計,終究是為名利二字,金家二嫂是個爽直人,同時也是精明人,金家遊離在汴京權貴圈子之外,儘管侯府靠不住,可他們沒有其他更好的仰仗,只能委屈金蓮。
而今情況已變,被景慄魂魄附身的金蓮搖身一變,成了慶國公府的恩人,金家也因此與國公夫人這位頂流貴婦攀上了交情,金家二嫂的底氣自然足得很,故而才會盡心竭力地幫金蓮伸張正義。
另外,這其實也是變相地向汴京各大權貴傳遞一個訊息,金家實力非比尋常,看看日後哪一豪門大戶敢輕視。
金家二嫂繼續道:“此次連老天爺都幫著咱們,我們與侯府中人理論時,烏家的人急匆匆地來傳信,說他家的大少爺烏伯希被樞密院帶走了,罪名是和西夏暗探有勾連,請侯爺速速想辦法周旋。
你二哥正好就在樞密院任職,武家那對母子聽到訊息之後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腆著臉以一家人為由請你二哥出面平息此事,見過臉皮厚的,但沒見過臉皮像他們這麼厚的!”
景慄擔心金樺會心軟,忙詢問道:“二哥答應幫忙了嗎?”
“當然沒有”,金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