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就算是要她回家去刺殺她的父親,她也是會做的,甚至無關情愛,只是為?了活命。”
“當然這?種辦法並不能治大理寺卿的罪,可是你的母族孫氏在皇城之中盤踞多年?,捏造出一些罪證來?應該不難?”
“你如果想?讓大理寺卿舉族傾覆,平你被背叛的怒火,你就把罪名捏造得嚴重一點,好徹底卸磨殺驢。”
“如果你還對他念著幾分君臣之情,可以先想?辦法將他搞進牢獄之中,日後空出手來?再撈他就行了。”
“而哪怕這?兩樣?都做不到,只要他自己身上?背上?了官司,他難道還能在大理寺中翻手為?雲,替他的新主子?排除異己嗎?”
“怎麼樣?,我這?個辦法是不是兩全其美?不過還是要看你想?讓對方死到什麼程度。”
“如果連這?都下不去手的話,那我勸你也不要搶什麼皇位,你直接收拾收拾跑路吧,或許在謝玉弓登上?皇位,徹底空出手去追殺你之前你還能在外?頭逍遙自在地活個三五年?。”
謝玉山的眼神非常深,看著白?榆像兩汪不見底的幽井。
而白?榆不閃不避,投入井中迅速見底,謝玉山比起謝玉弓,實在是太好看透了。
他人性中的善,在這?樣?陰波詭譎的皇權傾軋之中就是最致命的弱點。
不過謝玉山最終妥閉了閉眼睛,妥協了。
而接下來?的兩天,按照白?榆的那種說法行事後,雖說局勢並未完全逆轉,可至少刑部這?邊,在大理寺卿被糾察開始,謝玉弓的手就很難再伸過去。
而謝玉山接下來?的一系列舉動,幾乎是掐著謝玉弓的七寸在走。
謝玉弓雖然有“兵”,可是他的兵離得太遠了,根本來?不及救“將”。
而權勢的對弈,遠水解不了近渴,謝玉弓最致命的弱點,就是他在朝堂之中根本沒有像太子?那樣?的根基。
他拉攏人收買人的辦法,通常是威逼利誘四個字。
雖然這?四個字基本上?能夠收攏大部分的人,可是他沒有辦法許諾那人的“既得利益”。
也就是說他通常收攏人之後只能掐著人的七寸畫餅 ,並不像謝玉山,想?要將誰推得更上?前一步,只需要和手下的人商議一下,再逐步推進就行了。
所以論起收買人心,只要謝玉山撕下那一張高高在上?的臉皮,謝玉弓根本搶不過他。
而謝玉弓雖然有一支幽冥死士軍團,可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一刀殺了就解決掉的。
比如被劍尖操縱著浮出水面的氏族,就算謝玉弓殺了某一族的家主,也很快便會有另一個家主頂上?。
白?榆甚至教了謝玉山扶持“陰陽家主”,也就是說把謝玉山想?要除掉的,想?要弄死的那個人提拔成第一任家主,放在明面之上?,做那麼一點有損謝玉弓之事,交給敵人替他殺掉。
這?樣?謝玉山甚至可以打著“慈悲憐憫”的名頭,將那一氏族徹底淪落得更加堅固。
而謝玉弓一旦步步緊逼,白?榆就阻止謝玉山正面與他抗衡,等到他開始放鬆腳步,白?榆再讓謝玉山出其不意地放招。
而且白?榆根本不拘用什麼樣?的招數,只要能管用就好,謝玉弓手裡收攏的人,有些人甚至是栽在自己意想?不到的地方……有些人因為?走路的習慣,在自家門?口一腳把腳骨崴斷無法上?朝的。
甚至有人因為?不小心吃了會過敏的食物,直接無法呼吸活活憋死的。
因此接下去的次次交鋒,謝玉山頻頻“劍走偏鋒”,讓謝玉弓變得節節敗退,開始寸步難行。
雖然謝玉山的門?客稍微有些許微詞,不太相信那些詭譎的招數是太子?能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