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著扔出這兩個字,目光刀子一般掃過宋家姑奶奶的臉,那表情,竟是說不出來的怨毒。
“喲!你說是假的就是假的,那我還說你拿出來的那份是假的呢!”
姑奶奶可不是吃素的主,誰敢讓她不高興,那她會讓人更加不高興。
不客氣地回了一句,她似笑非笑的表情落在聶雲帆的眼中,可謂是赤果果的挑釁。
聶雲帆知道宋家姑奶奶不好應付,也不和她強辯,只扭頭對著會議室中的所有高管道:“三年前的遺囑,董事長為什麼會把所有股份給一個不相干的人?大家不覺得奇怪麼?”
如此顛倒是非,姑奶奶呵地一聲冷笑:“什麼叫不相干的人?”
“試問一下,大家是什麼時候知道慕千雪是夏波清的女兒的?”
辣還是老的辣,聶雲帆畢竟是大風大浪裡走過來的人,很清楚這個時候他要是亂了,一切將再也挽回不了。所以,他沒有為自己辯解什麼,只是引導性的將眾人的注意力引開。
原本真相就撲朔迷離,這兩份遺囑的出現,又讓所有人都迷惑了。
似乎都有道理,又似乎都有可能,誰也不敢先吱聲,誰也不敢先回應,只是,聶雲帆說的話也是事實,三年前,沒有人知道慕千雪是聶老的外孫女兒,他怎麼會把所有股份給一個‘外人’?
“做賊的喊抓賊,聶董事長實在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人,沒有之一”
宋家的人說話素來不會給誰留面子,姑奶奶如此‘中肯’的評價聲中,宋天楊非常捧場地對姑奶奶豎了個大拇指:“姑奶奶英明,有些人不是不要臉,是壓根就沒有臉。”
這麼當著人家的面罵人家不要臉,任是誰也不可能接受得了,聶雲帆當時便氣得臉色青黑青黑:“三少,我畢竟是你的長輩,你對我說話最好客氣點。”
“對人才需要客氣,對白眼狼不需要。”
無視於宋天楊這般直白的挑釁,聶雲帆強自忽略掉心頭的那口惡氣,繼續不遺餘力地‘攻擊’那份遺囑:“你們拿著一個‘假遺囑’過來亂我集團公司的‘民心’,誰才是真正的白眼狼?”
聞聲,宋天楊又笑了:“既然你說這份遺囑是假的,不如把之前的那一份也拿出來一起送去鑑定一下如何?看看到底哪一份是真,哪一份是假?”
這話一出,眾人又風中凌亂了。
這又是個什麼情況?
一開始說有了新的遺囑,大家便理所當然地認為,這是聶老爺子後期改立的,也沒想過之前那一份是真是假。或者說,大家一直認為這兩份遺囑都是真的,區別不過是一個立得早,一個立得晚,是聶老改變了自己的初衷,想重新分配自己的財產罷了。
可先是聶雲帆說新的是假的,後有姑奶奶說之前那一份是假的,再有宋天楊如果堅定不移地要鑑定。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才是說謊的那一個?
眼前這曲戲太複雜,大家都看迷糊了。所以,眾人一會看看宋天楊,一會看看聶雲帆,一會看看慕千雪,一會又看看聶屏婉,忽而覺得誰的話都不可信了。
就在眾人暈頭轉身間,聶雲帆又開口了:“三少可要想好了,如果你們拿出來的這一份被鑑定是假的,那麼,請滾出我們家的公司。”
聞聲,宋天楊咧嘴一笑。
還不及開口反駁,卻有人先他而言,怒斥了一句:“最該滾出去的人,就是你。”
這一聲中氣十足,瞬間震懾了所有人。
眾人回神間,那原本還捂著臉的特殊客人終於拄著拐仗站了起來,拉開圍巾的同時,大家的表情都似活見了鬼。
可不就是見了鬼了,因為,誰怎麼也沒有想到,姑奶奶推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