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許曉成說他三哥要買花種,這種花人是誰,呼之欲出。
蔡掌櫃自認找到了他要找的人,熱情中帶著三分審視。許順成那雙做慣農活的粗手,順利透過了蔡掌櫃的審視。蔡掌櫃根本沒想到,真正會種花的人,是站在許順成身邊那個,他壓根沒注意的小女孩。
蔡掌櫃將四人領進後院右側的花房,寬敞的花房裡擺著各種盆栽花卉。
許俏君一眼掃了過去,花房裡花的種類不少,有一二年生草本類花卉,也有宿根及球根類的花卉,不過都是普通花卉,沒有祁國人推崇的那些名花花苗。至於是這家百卉園沒有,還是蔡掌櫃敝帚自珍,許俏君也不去揣測,終歸是第一次打交道,人家藏著掖著也是常理。
“俏兒,有沒有挑到喜歡的?”許曉成見許俏君一直沒出聲,小聲問道。
“四叔,我想買花種,那樣便宜些,這種花苗是論棵賣的,比較貴。”許俏君就算要買,也不打算買太多,最多十棵。算是種出來過渡用,省得魯春嬌見一直沒銀子進賬,又鬧騰。
蔡掌櫃眼中閃過詫異,敢情是這小丫頭要買花種。他沒把他們帶去珍品花房是對的,小丫頭會種什麼花,沒得糟蹋了好東西。
不管心裡怎麼想,蔡掌櫃臉上半點不露,笑笑道:“要什麼樣的花種,儘管說,我這裡都有。”
許俏君心裡早已盤算好,金盞菊、萬壽菊、錦葵、鳳仙花和月季要的是種子,至於花苗,她要挑選了牡丹和茶花各三株,杜鵑和茉莉各兩株。蘭花暫時不種,等明年再說。
蔡掌櫃發現許俏君挑的牡丹花苗,都是三年生的大苗,植株枝條粗壯、芽體飽滿、根系發達,其他花苗也皆是品相極好的。都挑得這麼好,這麼準,肯定不是誤打誤撞。
蔡掌櫃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看了眼跟在她身邊的許順成,莫非是他給了暗示?這許家人有點意思,目光一閃,笑道:“小姑娘,這花要養得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牡丹和茶花的花苗要十幾文一株,養壞就可惜了。”
“多謝掌櫃提點,我也知道牡丹和茶花要養好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我爹爹是種莊稼的老手,這花雖然比莊稼難伺候,可都是土裡長的,想要養好,應該也不難。”許俏君笑道。
蔡掌櫃又看了看許家兄弟,見兩人沒有異色,忽然想到了什麼,這許家只怕還有點門道,小丫頭是用來迷惑人的,有本事的人就喜歡故弄玄虛。
泉陵縣以種花為生的花農,只有七戶,技藝普通。這一年來,蔡掌櫃都沒能從中,找到可以培養的花匠,或許他回京的希望,就落在許家人身上,“沒錯,都是土裡長的,只有心,什麼都能種得好。”
許俏君笑了笑,正要問種出來的花,百卉園多少價格購回。一個夥計匆匆進來,“掌櫃的,曾家送花來了。”
許曉成不等蔡掌櫃說話,主動笑道:“蔡掌櫃,您先忙正事。”
蔡掌櫃略想了一下,笑道:“你們不如也隨我去看看那些花。”
“好。”許曉成也沒有拒絕,許順成自然也不會反對,只是有點奇怪,為什麼要讓他們隨他去看花?
四人隨蔡掌櫃出去,轉到後門處。兩輛板車上各擺著數十盆顏色鮮豔的仙客來,在板車旁邊站著四個人,是送花來的花農。為首的中年漢子衝著蔡掌櫃,點頭哈腰,滿臉諂笑地道:“蔡掌櫃您好。”
“曾老大,你是不是覺得這泉陵縣就你會種仙客來?我可告訴你,想買我們百卉園花苗種的人,多得去了,你可不給臉不要臉,拿腔作勢,到時候花爛在花田裡,你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蔡掌櫃沉著臉質問道。
許曉成和許俏君的眼皮都是一跳,這話怎麼聽著有些不對味?有那麼點敲山震虎的意思。許順成和許伊兒沒反應過來,有點同情的看著曾老大,人生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