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必須滅口罷了,誰叫程孝宇的運氣很好,在奉天能夠與獨眼龍來一個面對面。
從慄宇航到馬勝男馬德祿,再到京城中那些與裴家不對付的世家小字輩,都被家中長輩嚴厲警告,這一階段寧可忍也不要與裴家發生衝突,別讓人把找殺手陷害程孝宇和裴裴的事情按在自家的頭上,想想那一日裴老爺子的神情話語,大有要衝冠一怒為家族蕩平敵人的架勢,說一句俗點的話,不管是不是你乾的,別給鮐背之年的老爺子找到出手的藉口,他可不介意將自己能夠利用的資源都利用起來,到那時……有了首長的過問,這件事除非不是官宦子弟做的,否則再大仇恨都會忍下來,近期內程孝宇的安全不需要擔心,況且作為新晉的政治局委員,裴躍進還是可以有一些為了私人事情動用權力的資本,也是為了穩定大後方嘛。
在奉天離開的時候,程孝宇那臺Q5的司機換威了一個你不知該怎麼去形容的男人。
說冷,對方會笑;說精幹,對方又顯得有些邋遢。
一隻耳,一隻眼,一條胳膊,這個叫做黑木的男人,如果不是聽到過他說話,你會下意識的認為他有可能還是個啞巴。
這個男人是蘇凱找來的,程孝宇跟著他親自到蒙古草原上請回來的。獨居於草原蒙古包內,十幾頭羊,剩下你能在這個男人身邊看到的,只有一堆堆的笑話書和一盤盤搞笑節目的錄影帶,當程孝宇跟著蘇凱見到黑木時,他正躺在草地裡,似乎十月份的天氣並沒有影響到他,微風吹過略有寒意刺骨,其卻穿著薄薄的衣衫手拿著一本笑話書,咧著嘴,一邊笑著一邊看著,也不管十幾頭羊的狀態,更煥然不覺蘇凱和程孝宇的到來,直到蘇凱喊上一聲木頭哥,對方雙眸中的視線才從書本中轉移出來。
側著頭,一言不發。
蘇凱也習慣了對方的狀態,只說了一句話,就從草原上帶走了這個男人,這個已經四十歲的男人。
“裴太行的孫女婿,你最仰慕的程老怪的孫子。“羊分給了附近的牧民,一帳篷的書和錄影帶,一把火之中灰飛煙滅,然後黑木對著程孝宇說了兩句話:“老爺子同意的話帶我見見他,另外你要保證供給我笑話書。”
看到程孝宇的座駕,黑木什麼都沒說,拿起放在車後備箱的工具箱,也不問問主人,從內到外從上到下,以他自己的方式來了一遍‘全身檢查’。
“黑木是我的前輩,是最早一批由國家培養的孤兒,他小的時候最崇拜的人就是你爺爺,年輕的時候給老爺子當過幾年的保鏢,後來執行任務的時候沒了一隻胳膊,當所有人都已經他不行了的時候,隔了兩年他又出來了,並連續執行了幾個超高難度的特殊任務,代價就是一隻耳朵和一隻限,這一次,足足五年時間沒有任何訊息,再次歸來的黑木,只是要證明他可以,他用事實證明了自己可以之後飄然而去,在胳膊沒有的時候他就已經是自由身,鮮有人知道他為何會離開,一些領導人知道後也只能是嘆氣放人。
有些事情,無法禁止,可黑木卻是個從小受到教育剛正不阿的人,他無法看到一些**延續下去屢禁不止,真的不是不想禁止,而是這類人已經擁有了足夠讓國家都必須退讓三分的資本,物質的吸引力讓越來越多的人踏上了那條道路,小貪能為老百姓做些事,這已經是好官了,還能奢望什麼?
黑木奢望,所以他格外的失望,他嚮往著一片清和的世界,無奈這世界無法給予他,只能做個遊俠兒,廣闊的草原任其邀遊,承受著無法建立起來的廢墟痛苦,用一個個迫使自己笑起來的事物麻醉自己,也不是厭世,只是覺得似乎做什麼沒有挑戰性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