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雷雨來到鎮外的樹林。他在想怎麼才能找到馬長老,將師傅託付的物品親手交給馬長老,摸了摸貼身藏的玉瓶,還在。
過了會,雷雨鬼使神差般地拿出玉瓶,摸索中開啟了瓶蓋,想看看這玉瓶裡,究竟裝的是什麼東西,師傅會這麼慎重、這麼在意。
說來有些奇怪,玉瓶揣在身上已有兩年多了,從來沒想到過要開啟來看看,現在,來到長生門,這個玉瓶很快就要交給馬長老了,才想起要看看裡面裝的究竟是何物。
將瓶蓋小心地開啟,瓶內裝著一枚黑糊糊、黃豆般大小的珠子,將珠子倒在手中,觸手有點暖暖的感覺,很光滑、很柔順,雷雨就這樣拿著,體會著。
突然,握珠子的手心傳來如火燒般的疼痛,根本是條件反射地,手一下就飛舞起來,想將其甩掉,可沒用,那火燒般的疼痛,很快手心移到了手臂,繼而移到胸部,移動腹部下方。
此刻的他,根本作不出任何動作,開始是手心、手臂,隨著那道鑽心的疼痛的上移,後來全身都處於僵直狀態,只感到炙熱的氣流從下腹丹田,狂暴的竄出,沿全身經脈肆虐,五臟六腑,都被熔化般的鑽心疼痛,渾身經脈被狂暴、肆虐的那道氣流不知撐大了多少,血液在身體裡飛快的亂竄,一遍遍地在身體裡迴圈。巨量的汗液從雷雨的頭上、身上冒出,渾身被蒸汽籠罩,抽搐不已,偏偏頭腦十分清楚,身體僵直,口裡也發不出丁點聲音,其痛苦程度,真真是生不如死。
雷雨想大聲呼救,可叫不出聲,除了萬箭鑽心的痛苦,還驚恐地擔心著:“下一刻可能全身就會爆開,自己快死了”,過了會,他的意識終於支撐不住,漸漸地模糊,昏了過去。
昏迷中,腦海中有個聲音彷彿在不停地呼喊著他,似醒非醒的狀態下,覺得腦海中那霧團慢慢浸出一絲清涼氣流,從雙眼間的泥丸宮溢位,沿著經脈在緩慢地流動,最後匯入到腹下的丹田,清流過後那種鑽心的焚燒感就隨著消失了。就這樣,身體裡的焚燒感在那絲清涼氣流流出後,慢慢退縮,感覺得過了很久一樣,焚燒感終於消失得無影無蹤。
清醒過來的雷雨,一身虛弱無力,面板表面,結了層黑糊糊的硬殼似的,渾身充滿了汗臭味,心裡很是後怕,為什麼身體會發生這種情況,差點就被折磨死了。
突然,想起了手中拿著的那枚珠子,此時手裡哪還有什麼東西,在地上摸索著找了好久,也沒找到:“那可是師傅臨終前的託付啊,沒了這東西怎麼去見馬長老,師傅說過此物重要無比,怎麼辦?”,越找越急,越急越找,雷雨急得都要哭出聲了。
無意識的搓著手,心中閃出一個荒謬念頭:〃難道是它鑽進了手中,才導致出這可怕烈火?,不相信,打死也不信!”。
一晚上都在惶恐不安中渡過,第二天清晨,天才剛剛見亮,雷雨就在原地、附近反覆地搜尋,無果。
“暫時不能去見那馬長老了,等以後再說”,確實找不到後,雷雨只得這樣想著,只是心裡滿是愧疚、負罪的感覺。
差不多快到中午,雷雨才極度失望地離開了這片樹木,到小溪邊沖洗了下身體,換了身衣服,昨晚因為珠子的事,連一身的汗臭,面板上結的硬殼都全忘了,現在沖洗過後,才感到一身真是舒坦,呼吸都要爽快多了。
還是來到鎮上昨晚吃飯的那家小店,買了幾個饃,要了一碗湯喝。
小鎮就一條街,明天就要考試了,街上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