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龍必不負王爺所託”霎時間,對歐陽干將大覺親近,疑忌之心消失殆盡、點滴不存。
袁石見諸將被歐陽干將一引,皆有認可陳敬龍之意,不由焦躁;怒聲言道:“陳敬龍未領帥令而擅自出兵,以至慘敗,兵將折損大半;只可言過,豈佩論功?”
嚴奇不悅反駁道:“陳敬龍本有自主行事之權,出兵不需奉請帥令,何來擅自出兵之說?”
袁石微微一怔,支吾道:“既便如此,他兵敗終是事實……”
歐陽干將含笑打斷道:“李將軍已經說過,陳家軍困守鏞城期間,傷敵數量遠超自方折損,究竟是勝是敗,其實難下定論。況且,陳家軍在內無糧草、外無援兵的情況下奮力抗敵、堅守十日,可謂勞苦至極;而正是因其堅守苦戰、牽敵兵力,方為我軍爭得破敵的大好機會;論功高,非陳家軍莫屬。如此勞苦功高之軍,袁大帥竟責其主將有過、斥其不佩論功,這個……這個……哈哈,恕在下在少見寡聞,竟不知軍中會有這等規矩、天下會有這般道理了”
他話音未落,袁石已怒不可遏,森然喝道:“歐陽干將,你敢指責嘲諷本帥?”雙目直視歐陽干將,目光閃動,隱顯殺機。
歐陽干將神色自若,淡淡應道:“天下事,抬不過個理字。所行有虧者,自不免受人指責,任你位高權重,卻也禁不得悠悠眾口”
他話音剛落,左烈怒視袁石,冷笑道:“怎麼?歐陽公子率義軍苦戰一場,身負重傷、險死還生,如此付出,竟連句話也說不得麼?大帥的威風霸氣,若肯用在戰場上,倒堪稱我軍之幸,若只用來嚇唬自已人,嘿,不管別人怎樣,我姓左的終是不服”
唐遙懷瞪著眼直視袁石,沉聲質問道:“陳將軍勞苦功高不容置疑,歐陽公子仗義執言,亦無過錯;難道權高位重,便可否定別人功績、堵塞別人言語麼?我竟不知,只顧自保實力者,究竟有何面目去喝斥奮勇建功之人?……”
他質問未完,聞青松陰陽怪氣介面道:“嘿嘿,官大一級壓死人;唐將軍,你如此說話,可千萬要小心了;有些人,仗著位高權重,是容不得別人說實話的”
袁石萬沒料到自已喝斥歐陽干將,竟會激起眾怒,引得三位大將一齊與自已為難;詫異之下,不由呆住。
楚文輝、於寬二人見左、唐、聞三將公然向大帥發難,便立起身來,對三將怒目而視;而馮坷、齊天和二將見楚、於二人神色不善,於是也向他二人直直瞪視,顯露維護聞青松等人之意。
嚴奇見氣氛已僵到極處,若再稍有刺激,只恐眾將帥要廝打混鬥到一處,鬧的不可收拾;忙起身喝道:“大家酒已喝多,言行皆有不當,不可再飲;今晚到此為止,速速散去,都不許再借酒撒瘋、胡鬧生事,不然,我必重重責罰快走,快走”一邊呼喝,一邊擺手驅趕,不容眾人多言。
眾人礙於他情面,又忌憚他監軍身份,不好違拗他的意思;聽他呼喝,只得各自出帳,迴歸本營。一場慶功宴,就此不歡而散。
眾人散去時,陳敬龍故意磨磨蹭蹭,落在最後;待歐陽干將由鑄劍山莊弟子用軟椅抬了,出帳而去,方才跟出,綴著他行走。
稍行片刻,已再看不見其他將領;陳敬龍緊趕幾步,搶到歐陽干將椅旁,低聲道:“干將兄維護扶助之情,敬龍感激不盡。多謝”歐陽干將輕聲笑道:“你我兄弟,本應相扶,何需道謝?”陳敬龍正色叮囑道:“干將兄為敬龍而得罪袁石,只恐袁石不會輕易罷休;干將兄切須提防……”
歐陽干將微笑擺手,打斷他說話,低聲笑道:“袁石所行有虧職責,大失人心,不足為慮;他這帥位,風雨飄搖,不久必失……嘿,敬龍兄弟,你可要努力爭取,莫失良機才好;我會一直支援你,絕無更改,只管放心”
陳敬龍聽他言語,分明有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