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曕:「知道了,我一定挑兩個武藝高強且忠心效命的人。」
殷蕙信他,他一個皇孫,找這樣兩個人簡直就是一句話的事。
可殷蕙錯了,魏曕還真無法用一句話就安排好這件事。
因為他手裡沒人。
燕王府是燕王當家,他們幾兄弟就得歸燕王管,譬如魏暘,他在父王手裡撈了一個屬官,在王府前朝當差,其他下屬官員也都聽燕王的,魏暘敢沒事培植自己的人嗎?敢在暢遠堂安排幾個護衛嗎?
魏曕也是如此,除了長風,他身邊沒有其他護衛,他在衛所當差,可那些將士也都是燕王的人,他不能派遣將士去替他處理私事,尤其還是跟著殷墉遠行的這種私事。
魏曕只能動用人情。
要過年了,宴請頗多,馮家也有宴請,給燕王府遞了帖子,燕王沒空,讓魏曕去。
基本上屬官家中的宴席,燕王都是派兒子們去。
魏曕到了馮家,立即收到了馮騰的熱情款待。
魏曕忽然問道:「你婚期可定了?」
馮騰愣了一下,先看眼天上的日頭,然後稀奇道:「三爺從不關心我的私事,今日怎麼想起打聽這個了?」
魏曕的理由也是現成的:「五郎他娘一向關心廖姑娘,央了我要來喝你們的喜酒。」
馮騰大喜過望,他本來只想請三爺來喝喜酒,原來三夫人也要來,有三夫人給秋娘撐腰,秋娘在一堆親戚裡面也更有面子!
「好啊好啊,您把五郎七郎也帶來才好,對了,我們的婚期在四月初十,哎,我本來想更快點,可我娘說籌備婚宴沒那麼快,害得我還得多等幾個月……」
這話頭一起,他就說個沒完了。
魏曕耐心聽著,等馮騰終於說夠了,魏曕看他一眼,道:「我想從你們府上借兩個護院。」
普通富貴人家都會養幾個護院,馮謖是個武官,馮家的護院個個堪比禁軍精兵,那是隨時能被帶到戰場上打仗去的。
這其實也是燕王的意思。
如果把燕王各個屬官家中的護院集結到一起,能組成一支千人步兵。
馮騰眨眨眼睛,明白過來,痛快道:「好啊,等宴席散了,我把人都叫過來,您親自挑?」
魏曕道:「可能會用到五月底,也可能會死在半路。」
馮騰笑道:「能為三爺做事,死也是他們的榮幸。」
魏曕看看他,端起酒碗。
散席後,馮騰帶著魏曕去挑人了,魏曕選了兩個看起來穩重內斂的,當著馮騰的面對他們道:「二月裡殷家老太公要去江南進貨,你們一路同行,只負責保護殷老太公與殷家二公子的安全,貨物錢財不必計較。若一路順利,老太公不會虧待你們,若有不測,我會照看好你們的家小。」
二人恭敬領命。
馮騰提醒道:「此事不要聲張。」
兩個護院都明白。
魏曕離開前,囑咐馮騰與馮謖提一聲。
馮騰滿不在乎道:「不需要我爹摻和,這事我自己就能做主。」
魏曕:「大人應該已經知道了,知會一聲是禮數。」
馮騰撓撓腦袋,送走魏曕後,他去找父親,就見父親坐在廳裡,一副等著他自己交待的神情。
馮騰不得不佩服起三爺來,還真是料事如神啊。
他就把事情原委報給老子聽。
馮謖鬆了口氣,他不怕三爺借人,只怕三爺借人做一些得罪其他貴人的事。
不過,馮謖還是找機會將此事稟報了燕王。
不是他不想替三爺隱瞞,而是這事難以瞞過王爺。
燕王聽說後,哼了一聲:「這老三,也是個軟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