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偏偏命運限定,把他們的相遇和經歷一幕幕譜寫出來,等李琛回到京城,回到住著他妻妾兒女的淳王府,他才發現自己身邊只能容許小齊的存在了,他很慶幸自己遇到了這個人,卻又為他們的相遇而嘆息。
小齊說他不會後悔。
所以李琛也願意,為了這份不悔,為了這份來之不易的情意,走一條艱難卻叫人滿足的路。
李琛沒有生病,齊雲若晚上身上卻有些發熱,李琛想到小齊穿著單薄著急跑出去,淋雨不多,卻不是全然沒有被淋到,小齊這一年過去,身子也比以往強健了不少,可是這一次倒下卻很突然,他被李琛塞到自己的被子裡,齊雲若甕聲甕氣道:“王爺,您明早還要去上朝,您去那間廂房早早休息吧。”
李琛摸著他的額頭道:“竟然忘了叫你也喝一碗薑湯。”
齊雲若笑道:“雖然有些熱,不過我覺得並沒有什麼,大約明天就好了,您不用擔心,你快去睡吧,別在這裡過了病氣。”
李琛道:“等你睡著我便出去。”
齊雲若點點頭,很快閉上了眼睛。
第二日齊雲若醒來,頭還是有些昏沉,他喝了藥粥,起身穿衣服,觀荷汀洲擴建的事情比冬梅院內庫的擴建要複雜很多,現在工匠們也還沒有動手,齊雲若去書房看了一會兒帳,宿葛敲門進來道:“王妃娘娘今日準備把一些貴重東西暫時放到畫眉院放著。”
齊雲若剛想說自己不過去了,心裡忽然一動,想起自己手寫的嫁妝單子,齊霓裙的嫁妝。。。。。。很多是屬於自己母親的東西。
他的心裡有些亂,他是一定要拿回自己東西的,可是他不能直接去找齊霓裙,齊霓裙也不會相信這些東西是他的,齊雲若想得很簡單,就算是女人的東西,自己不能用,可是那是母親留給自己的,齊肅蕭不是好人,自己母親為他枯死,憑什麼再把東西留給他呢?
他該怎麼做才好?
齊雲若站起來,在屋裡走了幾圈,最後在書桌前坐好,提筆寫了一封簡訊,叫來於知,道:“你能不能給我找個人來,出王府去給我辦件事?”
於知道:“自然是可以的,不過大人是要做什麼?”
齊雲若把信交給他,“你叫人悄悄去知雅樓,不要叫人看見,把這封信交給老闆容三娘,叫她當面看了信,給我帶個回話。”
於知沉默片刻,什麼都沒有問,道:“奴才知道了。”
齊雲若坐下來,想起水圓圓,想起阿成哥,神色再次黯淡了下來,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所有人都好好活著,可是事與願違,阿成哥幫著司德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不說是王爺,自己也痛恨非常。
圓圓姐和阿成哥有三個孩子,他們還那麼年輕。。。。。。圓圓姐是自己這麼些年,唯一的故人,也是這麼些年他唯一惦念過,想重新再見的人,圓圓姐現在是不是恨死他了?
司德被關在刑部大牢,至今沒有被提審,其實若不是涉及李琛,他也不會被輕易關起來。
司德在回京路上一言不發,現在被禁止探望,他到現在也沒有吐出幾個字來,李琛下朝後,在路上得知了一個訊息——司德在獄中自盡了。
李琛縱馬趕去的時候,司德留下遺書,已經沒了氣息,刑部官員躲躲閃閃,拿著司德的血書眼睛遊移,完全不敢看李琛,李琛覺察有異,把信件接過來看完,而後就是冷笑一聲。
司德臨死,竟然還反咬他一口——現在的新元國至今都不承認派人伏擊司德的事情,司德血書中寫自己無辜,如果不是遇伏,自己萬萬不敢遲去,危及淳王性命,可是畢竟自己萬死難逃其咎,自己願以一死,換屬下性命,求皇上和淳王諒解,也不要危及他的家人——他一句都沒有提淳王剷除異己,陷害他,可是每一句都在訴說自己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