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
“沒,剛剛醒來,在賴床。”
“開門。”
文謹一驚,瞬間變得手忙腳亂,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揉了揉凌亂的頭髮,“什、什麼?”
“開門,現在。”顧景言重複道。
“你……我,你等等啊等等啊。”
文謹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動作迅速地跳下床,衝進浴室,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好,順便換了身衣服。
待她開啟門,已是十分鐘以後。
文謹滿臉歉意地笑著,看著門外那個耐心等待的男人,他高大的身子倚靠在門邊,手裡拎著早餐,見她開門,便站直了身子,看著她時不由想笑。
“對、對不起啊……”文謹拉開門,側著身子讓出一個位置以便讓他進來。
顧景言抬起手臂,看了眼手錶,“十分鐘,你在做什麼?”
文謹隨手關上門,撓了撓額頭,“嘿嘿,洗臉刷牙還有,換衣服……”
“沒刷牙洗臉不能見人嗎?”
文謹撇撇嘴,“能是能,就是……”
顧景言隨手放下早餐,看著她溼漉的眸子,道:“那以後結婚了可怎麼辦?”
文謹:“……”結、結婚?
在她錯愕的時候,顧景言已輕輕捏住她的下顎,文謹眼見著他一寸一寸地靠近自己,直到貼著自己的唇含糊不清地說:“我檢查一下。”
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細細交纏,顧景言鬆開手,改為用雙手捧著她的臉,他的嘴唇炙熱又柔軟,微涼的鼻尖擦過她的臉頰時,讓她不自覺地縮了縮肩,卻被他吻得更深。
文謹呆呆地站在原地,全身都處於緊繃狀態,唇上的觸感異常清晰,她望著他那如泉水般幽靜的雙眸,不由沉陷進去。
他的指尖不經意地蹭過她的耳垂,指尖的溫度似乎傳遞給了她,不出一秒,她的耳垂連著臉頰就一點一點地開始變紅……
文謹緊緊地拽住他的衣角,掌心裡冒出一層汗液,她杵在那兒,像個木頭人兒似的,但很快,她膽怯地開始回應他,那柔軟的舌頭緩慢而羞/澀地伸出,像是在試探,被他發現,又想要縮回,但終歸不及他的速度,在縮回時被他狠狠咬住,吻得文謹的舌尖直髮麻。
文謹被吻得渾身無力,終於……顧景言放開了她。
顧景言看著她那漆黑的雙眸,水潤的眼睛裡帶著幾分迷離,臉頰上暈著曖昧的紅潤,他鬆開雙手,改為摟著她,雙手放在她的後背輕撫,薄唇貼著她的耳朵輕聲道:“不許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他的聲音低沉又沙啞,說話時噴灑出的熱氣掠過她的耳畔,文謹不由地往後縮了縮,又被他抱得更緊,過了兩秒,她便老實地靠在他的肩頭,聽著他沉著有力的心跳,小聲道:“你……昨晚沒睡好麼?”
顧景言微微眯著眼,“嗯?”
“我聽著你的聲音有些不對。”
顧景言顯然不相信,“怎麼聽出來的?”
“你的聲音我都聽了好幾年了……”怎麼會聽不出來?
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頭頂,語氣溫和:“嗯?好幾年了?”
文謹咬了咬下嘴唇,小聲道:“嗯……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聽你的新聞,後來每天聽新聞也就漸漸成了一種習慣,我哥還以為我小小年紀就懂得關心國家大事……其實,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罷了。”
猶記得,文謹第一次聽到顧景言的新聞是因為她和文紀林鬧不愉快,她氣呼呼地一個人躲在房間裡,空蕩蕩的房間裡沒有一點生氣,她便開啟電視,原本只是不想讓房間太/安靜,卻不想,一個溫潤又低沉的聲音躍入耳畔,從此,便對這個聲音走火、入魔。
“那也是因為我,喜歡上記者這個行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