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綽羅氏給了兄妹倆一人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裡面裝的是金裸子和銀裸子。接著兄妹倆又被抱到了富良那裡,富良也每人給了一個荷包,不過裡面除了金銀裸子外還有用絡子串好的珍珠和寶石。如果你以為這是壓歲錢那可就錯了。這只是長輩們給晚輩的一點兒零花錢。真正的壓歲錢是在年夜飯上當眾發下的用紅絡子串號的一百文銅圓,寓為長命百歲。
除夕一過,很快,便又到了春天。
再有一個月就是顧清曉和佛爾果充的滿週歲的日子了。富良準備大辦,這不,府裡上上下下都在著手準備了。
索綽羅氏正在羅列要採購的物品的單子,抬眼瞧見戴嬤嬤面有不愉的走了進來。
“嬤嬤,哪個不長眼的惹著你了?”索綽羅氏放下單子,輕押了口茶。
戴嬤嬤躬身福了禮,“夫人,今早巴雅拉姨娘暈倒了,讓人去榮德堂請了李大夫過來診脈,現下那邊派人過來傳話說是巴雅拉姨娘已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索綽羅氏用杯蓋輕叩著杯沿,嘆了口氣,“這是好事啊。”巴雅拉氏暈倒的事她也知道,請大夫的事也是她允了的,沒想到三年沒懷上的巴雅拉氏竟然有了。
“夫人啊,老爺本就寵愛巴雅拉姨娘,如今她更是有了老爺的骨肉。。。。。。”戴嬤嬤見自家夫人無動於衷心裡替主子著急。
“那也越不過我這個嫡妻去。”索綽羅氏放下茶盞,“我知曉嬤嬤是為了我好,可老爺的想法豈是我們可以干預的?如果老爺心裡有我和三個孩子,自然會護著我們。”
戴嬤嬤低下頭,“是老奴多嘴了。”
“嬤嬤也別太擔心,孩子還沒生出來呢,結果怎樣還不一定呢。慕雲居里的那個許是比我還要著急呢。我現在啊,就盼著幾個孩子能好好的也就心滿意足了。”索綽羅氏一想到孩子們頓時露出慈愛的笑容,只要她和她的孩子無事,富察府裡的正房夫人便永遠只會是她索綽羅。布魯堪。“嬤嬤,你親自去庫房揀些不易動手腳的東西讓靜霜給巴雅拉氏送過去吧。”
“是,夫人。奴才這就去。”戴嬤嬤領著靜霜下去了。
慕雲居東苑烏雅氏的住處內,杯子花瓶碎了一地。
春芽默默地收拾著一地的狼藉,烏雅氏坐在梨花木的凳子上,眼裡的陰狠仍未散去。
要說整個府裡烏雅氏最為討厭嫉恨的人一個是索綽羅氏,另一個便是巴雅拉氏。索綽羅氏是嫡妻又有富良的敬愛再加上掌有管家大全,烏雅氏只能在心裡藏起對索綽羅氏的恨意,根本不敢出手謀害索綽羅氏。巴雅拉氏於她一樣是旗人出生,身份相當,她原本以為自己年輕貌美又是富良的表妹,再加上玲瓏嬌憨的乖女兒,區區一個巴雅拉氏根本不足為懼。哪知道這個巴雅拉氏剛進府沒多久就把富良迷住了,一個月竟有近小半的時間都是在她屋裡,而她自己則由原來的十天變成了只有五天不到。這叫她如何不恨。更可氣的是這個巴雅拉氏處處和她作對,事事跟她犯衝,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本以為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沒想到倒真讓她懷上了。”烏雅氏低聲抱怨著,“不行,不能讓她把孩子生下來。不管她生兒生女,以老爺對她的喜愛怕是以後更不會將我放在眼裡了。”索綽羅氏看了眼地上自己最衷心的丫頭,抿嘴笑道,“春芽,我記得你表哥在榮德堂當學徒?”
春芽身子微微一抖,低聲恭敬的答道,“回姨娘,是的。”
烏雅氏看著窗臺上搖曳多姿的蘭草,微微閉了閉眼睛,一個計劃在心中慢慢生成。
巴雅拉氏此時正沉浸於巨大的歡樂之中,她的體質本就是不易有孕的體質,這個孩子很可能會是她今生唯一的孩子,要是能生個兒子就好了,以後也就有了依靠。巴雅拉氏根本想不到正是以前同烏雅氏明裡暗裡的挑釁針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