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一樣。我姐姐說有的是要求你寫一幅字,有的是畫一幅畫,還有的要求作詩。”松格里見所有人都睜著雙好奇的眼睛望著自己,心裡頓覺十分自得滿足。
“還要作詩?那不是漢人才會的玩意兒嗎?我們也要學?”道員常佳大人家八歲的小女兒常佳。雅蓉皺起了秀氣的眉頭,不滿的嘟囔道。
“雅蓉妹妹這話可說不得。連天家子女都得學習漢人的文化,我們這些做奴才的自然也得會一些。”沈寧月雖然是漢軍旗的旗人,可她明白歸根結底自家還是漢人的,聽見雅蓉這樣瞧不起漢人心裡自然會憋屈。
雅蓉雖然年紀小,可也明白不能擅自議論天家的事情,於是便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是有這麼一回事兒。我的教養嬤嬤也給我說過。我現在每天除了練字外也會花上些時辰來翻閱下詩集。”尼楚賀也點頭附和。
“作詩很難麼?我聽各位姐姐說起作詩便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萬一選秀的時候作不出來可怎麼辦?”薩伊堪聲音柔柔的問道,有些擔心,她只會讀詩詞,自己作詩卻是不能的。
“反正我是學不會的。我寧願多花些時間來練字也不願意作什麼詩。”尼楚賀看了眼舒平,表情悽楚,“那些什麼平仄、韻腳、對仗什麼的,我到現在都還沒弄明白。”
“我也是。”松格里也皺皺眉頭,臉上閃過一絲厭煩。
“要不這樣,反正現在也只有我們幾個姐妹在這兒,我們就即興來個品花作詩大賽,亭子裡這麼多種花,我們指定一盆,每個人都說兩句詩詞來描述這盆花,必須要自己想的,不能用前人留下的。”沈寧月略帶興奮的說出了自己的提議,“平時關在屋子裡吟詩作對的肯定乏味,有彩頭才有意思嘛。”說著便退下自己左手腕兒上的青玉鐲子,“我先來添個彩頭,待會兒這些彩頭就歸作詩最好的那人。大家說怎麼樣?”
“我看寧月的這個建議不錯。權當我們小姐妹之間的閨閣之樂了。我也來添個彩頭。”鹽運使司運同伊大人家十歲的長孫女伊千雪也點頭贊同,並退下了手腕上的一串上等的珊瑚珠子。
尼楚賀、松格里和雅蓉幾人雖然心裡不樂意可別人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她們也就只能勉強同意。況且,她們就不信別人能比自己強上多少。
眾人紛紛從自己身上拿出了一件珠寶作為彩頭。顧清曉也從荷包裡揀了一件寶石珠花放到那些珠寶堆裡。荷包裡的東西是索綽羅氏給她準備的。
“瑚圖玲阿、蘇沁薇和舒平的年紀是不是太小了些。她們才剛開始識字吧?”松格里看了看三個豆丁般的小傢伙,“要不你們三人就別參加了。等明年再參加?”
“松格里說的有理。這對瑚圖玲阿她們不公平。”尼楚賀把顧清曉剛才拿出來的珠花又放回顧清曉手中,“這樣吧,你們三個可以參加,但是彩頭就算了。不用你們出。”
其他幾人也紛紛點頭同意。她們可不想欺負小孩子。
最終,參與作詩大賽的人員有十二歲的沈寧月、十一歲的伊拉里。尼楚賀、十歲的伊千雪、九歲的亨奇勒。松格里、九歲的富察。薩伊堪、八歲的常佳。雅蓉和八歲的布尼。舒樂。
之後,眾人又選定了一株赤丹(山茶經典品種)作為描述物件。赤丹一米來高,上面開著五六朵或紅色或粉色的妖嬈花朵。花朵直徑約三寸,花瓣有八九輪,闊匙形,重重疊疊,層層複復,瑰麗而華美。
“我們來抽籤吧。按順序來。”尼楚賀讓下人準備好籤筒,抽到第一個的是松格里。
松格里無奈的站起身,皺著小眉頭,走到赤丹面前,圍著赤丹轉了好幾圈,沉思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慢慢開口,“一圈一圈又一圈,兩圈三圈四五圈,六圈七圈八九圈,圈圈都是紅鱗片。”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