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富察氏看見自己的兒子和顧清曉無比親近,從一進屋裡就撲倒在顧清曉懷裡,根本就沒看見她這個親生額娘,心中酸楚不已。聽見兒子叫顧清曉“額娘”時,更是情緒激動。那應該是叫的我才對啊!
小傢伙聞聲轉過頭看著富察氏,一臉的陌生和疑惑。
“大阿哥——”富察氏又低低喚了一聲,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顧清曉皺起眉頭,“富察格格,本福晉有些累了。你下去吧。”
“是——婢妾告退——”富察氏再次看了眼小傢伙,然後低下頭,十分不捨的離開了顧清曉的院子。
“主子,這富察格格——”言惜對剛才富察氏的表現也十分的不滿,雖然富察氏是大阿哥的生母,可是大阿哥跟她卻是絕對不能親近的。
“無事。這也是人之常情。不過,啟兒還小,我不希望太多人打擾到他。以後富察格格再來的時候,你們就找個好點兒的理由打發了吧。”本來如果富察氏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不出聲,顧清曉也不會為難於她的。也許是顧清曉對富察氏的不阻止讓她看到了希望,起了別的心思。顧清曉冷笑一聲,她不阻止是覺得富察氏會拿捏好分寸,可如果富察氏逾越了,她也不會無動於衷的。
以後富察氏想再見自己的親生兒子,可就難了。
大阿哥滿週歲的時候,雍正親賜了名字。愛新覺羅。永璜。璜者,美玉也。顧清曉對這個名字還算滿意。不過,她還是喜歡叫他“啟兒”。
抓周的時候,永璜抓了把小弓和一本書。喻意文武雙全。
富察氏看見兒子天真燦爛的笑臉,背過身子偷偷拭去眼淚。
這是她一個多月來頭一次見到兒子。自從上次她在顧清曉面前失態的喚了兩聲兒子後,當她再次去顧清曉院子裡的時候總會被言惜、段嬤嬤等人用這樣那樣的理由的打發掉。
她的兒子又長高了些,長壯實了些。一笑起來就像個喜糰子,分外惹人喜愛。
“額娘——”她聽見她的兒子口齒清楚的喚著那個高高在上的女子。女子開心的將喜糰子抱起在懷裡,親暱的蹭了蹭小孩兒嫩嫩的臉蛋兒,小孩兒發出“咯咯”的笑聲。
這一切,本該是她才能享有的啊!那是她的兒子!她辛苦懷胎才生下來的兒子啊!可是她的兒子開口叫的“額娘”卻不是她,抱著她兒子的女人也不是她。她費盡心機甚至冒著被爺厭棄的危險才得來的孩子啊!本來,她可以什麼都不做,畢竟,兒子跟在嫡母的身邊對兒子的將來也好。可是,她沒有想到兒子會如此的親近那個女人。如果將來兒子跟自己離心,一心向著那個女人,那她該怎麼辦?再等等,再等等,總有一天,她的兒子會回到她的身邊。
關於上次害得富察氏早產的兇手,顧清曉一直都在調查當中。剛開始的時候,她一點線索都沒有。她以為是後院裡的女人動的手。可查來查去,卻依舊查不出個所以然。於是她把視線轉移到了皇宮裡。也許是宮裡哪位貴人的手筆。可最終還是毫無所獲。就在顧清曉都快要絕望的時候,一個小丫鬟引起了她的注意。
小丫頭名叫冬月,是富察氏院子裡的一個掃撒丫鬟,正好負責清掃事發的那一段路。剛開始的時候,顧清曉也觀察過她,不過一連十幾天都沒有任何的發現,顧清曉便將她排除了。可是現在,這個丫頭再次進入了顧清曉陷視線之中。
顧清曉的院子裡一向管得很嚴,能接近她的都是她的心腹之人,加上她自己對藥理也頗為精通,想要害到她還真不容易。
錦絨草這種東西,沒想到,有一天也會出現她的院子裡。貼梗海棠,在北方,許多富貴人家的院子裡都會栽種。顧清曉的院子裡也有,不過不多,只有五六株。
顧清曉看了眼貼梗海棠附近綠綠蔥蔥的幾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