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一頭就鑽進了馬車。先是擺出煉丹爐,後有取出大批的鉤心丹的配方,最後更是割破自己的手指,任鮮血滴入爐鼎之中。這一類的藥丸,多備於身,終究好處還是很多。
當下以真氣為丹火,透過手掌,渡入爐鼎之內。一時之間,馬車之內,藥香四溢,層層蒸汽,滿溢而出。也就數個時辰,隨著爐鼎上的蒸汽由多減少,直至全無後,鉤心丹終於煉製完畢。
煉丹爐的邊緣,有一個小小的銅嘴鳥喙,白森取出一箇中型瓷瓶,湊到近前,觸動機簧,百餘粒黑中透亮的鉤心丹,全部滾入瓷瓶之內。
弄完這些,白森方才心滿意足的跳出馬車,慢慢踱步行至早就醒轉過來的黑衣人身前,傾倒出來一粒鉤心丹,嗅著一股近乎變異的藥香,道:“吃下它。”
黑衣人本能的抗拒,他堅信這是毒藥。可是大黑的拳頭不講道理,見他不聽白森的話,一記老拳,頓時轟擊下去,直把這廝的性命轟去大半。然後大黑掰開他的嘴,道:“叫你不老實!”接過鉤心丹,一把就塞進了黑衣人的嘴裡。
“老子待你不錯吧!”大黑獰笑道。
黑衣人但覺一股熱流湧下,渾身暖洋洋的,似乎身上的傷都好了一些。這是毒藥麼,黑衣人不禁打起了問號。在他的認知中,一般的毒藥,都是那種很噁心很難吃的玩意。
但是這個,不僅香濃,更是唯美,更添對身體妙處無雙。
咦,大黑一臉驚異,見這廝一臉的享受,道:“大哥,這到底是什麼好東西?不行,小弟也要嘗一嘗!”
“一邊去()!”白森斥道,一指五短身材,道:“是要我親自動手,還是你自己來!”
“自己來吧。”五短身材驚疑未定。他原本幾乎可致命的傷,因為一顆續命培元丹,而今好了三成,算是吊住了他的性命。接過白森扔過來的丹藥,看也不看的就吞了下去。
“那麼,現在,我是不是該問一問,你們為什麼要來對我不利的這個問題?”白森虛手一晃,一張躺椅,自虛空中爆出。爾後他翹著二郎腿,一臉愜意的,就躺了上去。
“是他騙我的!”五短身材哭嚎道,“這傢伙說大爺你會經過這裡,而且身上有財寶無數,所以小人才動了歪念頭。”
“胡扯,明明是你出重金收買我們兄弟,幫你在這裡劫道打劫的。”黑衣人不肯認賬。另一位黑衣人,此刻已是出氣多,進氣少,怕是離死不遠了。
“那麼,到底誰說的是真的呢?咱們來做一個實驗!”白森目中煞氣一閃,龐大的神識,擴散開來,感知這兩位的神魂波動。鉤心丹,加入了他的鮮血,算是為他鑄就了入侵他們思維的媒介。
很快,白森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黑衣人是白寬派來的,只不過他早來了數個月,而且訊息閉塞,根本不知,白寬已死。森森一笑,意念一動。黑衣人,突然渾身一個抽搐,爾後全身經脈痙攣,更添身週上下,有似無數只螞蟻在啃食一般,沒有一處不癢。
黑衣人分開雙手,全身上下沒命的一通亂抓。沒幾下,一身衣衫盡數被抓破,衣服之後又是肌膚,肌膚之後又是血肉……點點殷紅的鮮血,狂飆而出,連同血肉墜下,露出森森白骨。
大黑眼臉一跳,想到剛才還向白森要這玩意吃來著,心下巨寒不已。周不離更是有種要撒尿的錯覺,儘管這痛苦不再他的身上,但是感同身受,對於白森的畏懼,那是越來越深了()。
足足過了好一會兒,黑衣人已經不見,整個人化作一灘膿血,浸入山岩中。
五短身材早被嚇傻了,抖個不停。另外一個黑衣人,本來就要死,而今一嚇,更是直接嚥氣。一眾小毛賊,更是將腦袋死死的埋在地上,不敢稍稍抬起半分。
白森一臉微笑,手掌一翻,露出一個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