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趙鵬領人殺入城主府,俘虜幾個海家之人,問出了口供,再攻破倉庫大門,進去一看,卻發現留在倉庫之內的,僅有一些不怎麼值錢的物資,以及堆積在倉庫角落裡的一些金銀。
“海家竟然逃了!”
趙鵬臉色冰冷,目光從角落裡那一堆金銀之上一掃而過,臉色十分不善。
這些金銀,加起來也不過數萬斤,總價值也只有數百萬兩金票而已。若是此戰只能謀取這些財物,豈非得來的戰利品和當初攻破狂狼堡差不了多少?海家累世居住於此,世代積累的財物,怎麼會只剩下這麼些東西?
“海通天去了何處?”
趙無忌神色震怒,不等趙鵬發號施令,已是將長刀橫在了一個俘虜的脖子上,怒吼道:“你若不說,將你剁了,血肉餵豬!腦漿澆花!”
那俘虜本就是沒有骨氣之人,立即跪了下來,答道:“族長早在你們用投石車攻城的時候,就帶著我們海家精銳,搬空了倉庫,帶走了所有貴重的東西,坐船出海去了!”
趙山河一腳踹在此人身上,暴喝道:“此事你為何不早說?”
“你們沒問,所以我就沒說。”
那人戰戰兢兢,嘴角溢血,說道:“你們一個個像殺神一般,渾身殺氣,我就怕說錯了話,惹了你們生氣,隨手一刀把我殺了。”
“哼!”
趙山河長刀一揮,斬向此人,怒道:“沒骨頭的東西,不僅不能替海家盡忠,就連做一個俘虜叛徒都做不好,留你何用?”
唰!
刀鋒斬下,人頭落地。
趙鵬眼神冰冷,將韁繩一扯,騎著烈焰飛騎出了城主府,領著一種趙家武者,朝著滄海城東北港口方向,馳騁而去。
義親王急急忙忙追了過來。
趙鵬策馬狂奔,掃視義親王一眼,說道:“在這一戰當中,殿下是我身邊的智者。可如今海家家主海通天,領著海家精銳,帶著海家的資財,坐船出海逃之夭夭,殿下認為我該如何是好?這滄海城東臨大海,海家又是威震萬里海疆的武道世家,以水戰的本事名聞天下,城中港口裡必定準備了可以飄洋渡海的船隻,一旦滄海城失守,他們定然可以第一時間坐船出海,逃之夭夭……以殿下的智略,不會連這一點都猜不到吧。”
言下之意,已是對義親王十分不滿。
趙鵬雖然有著無與倫比的搏殺經驗,甚至可以說有著戰場殺戮天賦。可歸根到底他是第一次領軍出戰,對於戰場當中諸多事情,都是第一次接觸。否則的話,就算他不擅長智略,可海家會從海上逃跑之事,趙鵬也能預料到。
以義親王的智謀,怎會料不到此事?
義親王微微一搖頭,說道:“鵬兄勿怪,此事本王早有準備。”
趙鵬冷然問道:“願聞其詳。”
義親王說道:“早在鵬兄閉關修煉的這兩個月時間裡,本王早已派人潛入了海家這座滄海城,在他們的戰船之上,做了手腳。戰船一旦出海,不僅船艙會不停的漏水,就連船上的風帆,也會慢慢裂開。”
“哼!”
趙山河冷哼一聲,插話道:“滄海城是青雲帝國兩大港口城池之一,只有那出雲城能與之相比。在滄海城進進出出的船隻,每日都有千百艘,海家的船隻也肯定會經常出海。你這個謀劃做了兩個月之久,一旦他們在這兩個月裡,派船隻出海,你這謀略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義親王神色如常,胸有成竹,說道:“海家早就知道趙家會來攻打滄海城,於是就早早準備了一隻隨時都能出海的船隊,只等趙家前來攻城,一旦城破,立即駕船出海逃之夭夭。正因為那隻船隊隨時都準備載著海家出海逃命,所以在今日之前,這隻船隊才會一直留在滄海城的港口之內,從未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