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世敦:“皇上三令五申,下令各省督撫努力建立太平盛世局面,你以正瑾的名義,發展農、工、商業,正符合皇上的旨意。你們黑龍江總督是誰?”
嶽雷:“是才調來的,原來浙江巡撫,姓廖。”
管世敦:“是不是廖萬春?”
嶽雷:“是叫廖萬春,爹,你認識?”
管世敦:“很熟。他的地。我找他,我用我的名義買下來。你用屯墾戍邊的名義耕種,士兵皆得工資。大家高興,什麼問題都沒有,有人問起來,我是得皇上允許的。”
嶽雷:“爹說的很是。”
管世敦:“最難辦的是尋找適合釀酒的泉水,真有點可遇而不可求。”
正瑾:“爹,那天我去街上扯布,門口有個女要飯的,我給她幾個錢,問她是從哪裡來的。她說是東邊幾十裡外的冷泉村來的,家中失火,什麼都燒光了。爹,她既是冷泉村來的,必有冷泉,我問賣布的老闆,知不知道冷泉村?他說,我只知道東邊有個冷泉山,可能就在那裡。你一問冷泉山就知道了。”
管世敦:“瑾兒,應該是這個道理。明天我們騎馬去看一下。”
第二天,正瑾讓保姆帶著兩個兒子,也與嶽雷一道。陪父親去冷泉山,剛出城不遠就見東邊聳立一片山地,中間的主峰略高。一問行人,果然是冷泉山。二十里地一盞茶的功夫便到了。四野無人,好不容易碰見一位路人。打聽冷泉在什麼地方?那人道:“在山的南邊一個山壪裡。”又往南繞山走了幾里,果是一個方圓幾百畝的山壪,泉聲清晰可聞,一條瀑布從天而降,經三級落到一個深潭裡,這時一個人手裡提佛寺的香袋下山來了,一打聽,這裡是冷泉壪,山上有一佛寺——冷泉寺。
大家看過冷泉壪,地勢非常好,陽光充足,又吹不到寒冷的北風,泉水量大,至少可建九組鍋灶,當即拿出酒廠設計圖對照,縉雲山也是五組鍋灶,完全可仿建。大家走向西邊山嘴上一看,除進城方向有點村落外,茫茫原野實無一人,黑色的土地上朵草叢生。
嶽雷:“爹,你看這片土地如何?”
管世敦:“很好,真是一片寶地。我們繼續東行,看這種山壪有幾個?”
走了不到十里,就有四五個。其中有一個有兩三里深的槽谷,明顯比外面暖和,管世敦說:“這裡就是士兵的駐地,冬暖夏涼,瑾兒你們可在此建一個院子。”
嶽雷:“爹說的是。”
正瑾:“爹,那邊有個山洞。”
大家撥開擋在洞前的樹枝,一個巨大的山洞出現在眼前,藉著洞外的光亮,嶽雷叫侍衛用松樹做了個火把,大家進內看了一下,洞並不太深,但很寬大。
嶽雷:“爹,我在洞外建將軍府,四層樓,底樓住侍衛,二樓做大堂,三樓是廚房、庫房及勤雜人員住房,四樓為我和正瑾,和幾僕婦的住房。洞內建為倉庫。”
管世敦:“這樣安排不錯,在臨近酒坊的那個山壪可建一個養豬場,利用酒槽餵豬,用豬糞肥田,田上種高粱或小麥。高粱用來烤酒。”
嶽雷:“爹,這兒天冷得早,只能四月種,八月收,一季,因一年中多數時間無事幹,這個問題你有辦法沒有?”
管世敦:“你們這兒種麻不?”
嶽雷:“有,少得很。”
管世敦:“那我們種麻,學織布,各人把燒坑起,在營房裡織,既打發了時間,又有產出有什麼不好,你二公家的世衡大爸,就是幹這行的。派人去學就是,簡單得很。”
正瑾:“我何必去種什麼莊稼,乾脆復原一萬老兵變成我們的長工,把養豬,種高粱,種麻,織麻布全包起來,包括酒廠的雜活,這樣二十萬畝就足夠了,加上城裡的幾座酒樓,還有松花江,嫩江的航運,就足夠我們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