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口不斷流出血來,浸溼了褲子,灑在泥土裡,草葉上。
“毒販子。”李建國頭也不回的答道,他的後背已經溼透了,頭髮裡也全是汗水,在原始叢林裡開路可不是什麼輕鬆的活兒,幸虧李建國受過叢林戰的訓練,知道如何尋找道路,要不然他們走的更慢。
“對啊,毒販子,他們肯定就盤踞在這附近,看見咱們開的車就懷疑咱們殺了他們的人,不分青紅皂白就開槍,真***不講究。”玄子罵道,卻全然不去想昨夜就是自己這夥人先下手為強,殺了那四個毒販子。
鄭晨一邊撥著藤蔓,一邊氣喘吁吁的說著:“這下完了,被人堵在山裡了,這茫茫大山,幾天幾夜也走不出去啊,當初國民黨的十萬遠征軍不是被日本人打垮的,而是在這緬甸深山老林裡走垮的,還有個電視劇叫什麼我的團長你的團啥的,我可喜歡看了。”
“***少貧兩句不行麼?”玄子停步,回頭衝鄭晨怒罵道,忽然他的嘴張成形,兩眼緊盯著斜上方,一條毒蛇正吐著信子惡狠狠地盯著他呢。
“刷”的一刀,李建國砍掉了毒蛇的腦袋,從容道:“不要說話,保留體力!”
“等等。”斷後的劉子光發現了地上的蹊蹺,他盯著玄子的褲子說:“你中槍了?”
“沒事,擦破點皮。”玄子擺擺手,想充硬漢,可是蒼白的面容和額頭上的虛汗已經把他出賣了。
劉子光上前,掏出水果刀將玄子的褲子割開一條口子,從自己襯衣上撕下兩條布來,其中一條沾了些鮮血,另一條幫玄子把傷口包紮緊,避免再度出血。
“你們先走,找到河流沿著走,我等會和你們會和。”劉子光一邊說著,一邊將沾血的布條綁在了自己鞋底。
李建國沒說話,從腰間抽出兩個彈匣拋過去,劉子光接了,點點頭也沒說什麼。
玄子卻很有些動容,昨夜駁火扎邁央的刺激勁頭早已過去,現在心中唯有深深的後怕,九死一生的逃亡,危機四伏的深山老林,武裝到牙齒的毒販,都讓玄子的神經繃到了極限。
這裡是毒販子們和軍閥的地盤,這些武裝之間的關係盤根錯節,互有來往,自己不過是中國內地來的小商人而已,被人打死在異國他鄉的原始叢林裡,恐怕家人和朋友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當自己被史戈旦騙到境外綁架之後,玄子就沒奢望過能活著出來,出乎他意料的是,劉哥和建國哥居然千里奔襲殺過來救了自己,本以為能逃出生天,但是卻再次面臨死亡的威脅,在人家的地頭上殺了人家的馬仔,從克欽民族軍到販毒武裝,全得罪了一個遍!
前面根本沒有道路,後面上百追兵,還有獵犬尋蹤,玄子幾乎絕望了,此時唯一支撐著他信念的就是劉子光和李建國了。
追兵越來越近,劉哥竟然決定留下來斷後,這和送死又有什麼區別!毒販子們可不是老弱病殘的克欽山兵,他們長年在山林裡出沒,熟悉地形,精通叢林作戰,劉哥雖然是過江猛龍,但畢竟不是鐵打的金剛啊。
“劉哥……”玄子的聲音有些嗚咽,望著劉子光說不出話來。
犬吠聲越來越近了,追兵迫在眉睫,劉子光無所謂的笑了笑,伸手拍著玄子的肩膀說:“兄弟,好好活下去,一定要回家。”
玄子用力的點點頭,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劉子光又拍了拍鄭晨的肩膀,說:“我叫劉子光,記得你欠我一頓酒哦。”
鄭晨的眼圈也紅了,咬了咬牙說:“大哥,你一定要回來喝我的酒!”
劉子光灑脫的擺擺手,嘩啦一聲拉動槍機,回身飛奔而去,消失在一片蒼翠之中。
5…22特區主席要見你
武裝毒販們常年在熱帶叢林中活動,赤著腳都能健步如飛,根據被砍斷的藤蔓朝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