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拆下自己鬢角的菊花。
血紅的菊花,到是很少見,還泛著微微的清香,別到髮髻上後,我福了福身子,“謝謝姐姐的美物,來日再敘。”
踏進膳德房時,他們已經在用膳了,一路上想著還會有什麼人同自己有交集,需要見客,只是沒想到竟是他們,陸少和尚觀義,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是虎|穴踏進不得嗎,司昊巴不得把他們千刀萬剮,進的來就出不去了。
“杵在那幹嘛,坐下。”司昊示意了下他左邊的空位,要我去那就坐。
席間,無人交談,氣氛詭異,我偷偷瞄了眼陸靖,希望能從他眼中知曉到底發生何時,可他只是安撫一笑,卻微微透露苦澀。
司謙臉色也不好,他舉著酒杯一口一口慢啜,似乎心事重重,我忐忑不安的坐在席中,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即使知道說什麼但我又不敢開口,他們的問題,不用細想也知道是由於我。
還是司昊打破了沈默,“頭上帶的是什麼鬼東西,難看死了!”
我難堪的抿著嘴,一言不發,可也不打算摘下來,我覺得血菊開的很精緻,我很喜歡。
其他幾人抬頭看了下,但未表言語,室內又成一片死寂。桌上的酒杯空了又被倒滿,倒滿了又被飲空,我放下筷子,剛壯上小膽準備勸他們飲酒傷身,不宜過多時,司謙突然吐出一口黑血,我嚇的尖叫出聲,驚恐的看著他瞪大雙眼,想說什麼張口卻又是黑血。
司昊衝上去扶住已倒地的司謙,他憤怒的回頭瞪我,“清酒加血菊,原來真的是清香醉,無藥可解,陸凝水,沒想到你如此歹毒!”
我還沒緩過神聽明白他說什麼,立在對面的陸少也一口一口的咳出血來,我害怕地揪著胸口哭喊,“不要死,你們不要死,我不知道……”
可是再也沒人聽我說什麼了,陸靖倒下後司昊也倒下了,只剩尚觀義捂著胸口還有一絲氣息,我衝過去抱住他,“怎麼了嗚嗚怎麼了,不能死,你不能死的……”
“我必死……無疑,是、是誰給你的花?”可還沒等到我張口說,他抬到半空的手已無力垂下。
濃濃血腥的房間,只有我一個人在嚎啕大哭,慌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不消片刻,我已經被衝進來的侍衛一層一層包圍,暈厥前的一刻,世界只剩下銀亮亮的槍頭。
醒來時,對著雕刻精緻的天花板,恍如隔世,可又未嘗不是呢,前生與今世在夢裡夢外交替,辛酸苦辣充盈心頭,我已經不再是十六歲的小女孩了,如果有鏡子,我想再也看不到自己眼中的天真爛漫了!
微微偏頭,原來哥哥已經回來了,正躺在身旁休息,這幾天的事情把他也折騰的疲憊不堪,連睡覺時都皺著眉頭。
蔥嫩的小手不由自主探上他的眉心,我輕輕的撫弄著,前生就是因為我,讓他備受煎熬不說,還慘死宮中,這一世他不計前嫌,待我如同至寶,哥哥啊哥哥,你如何叫我不愛。細想中的我沒發現他已睜開雙眼,直到他挪下我的手握在胸口,“睡醒了小乖,頭還疼不?”
“不疼了,哥,你說我叫你哥好還是靖哥好啊!”
“你又不是黃蓉,不過名字只是稱呼,隨便小乖叫什麼,叫老公也不介意!”他攬過我的身子鎖進懷中。
“不好笑!”可看到他嘴角掛著的笑容我也忍不住眉開眼笑,只是他們三個一天沒訊息,我就一天無法寬下心來,“哥,還沒訊息嗎?”
“有了,王夢羽的老頭已經死了,我估計是他們三個做的!這件事發生在A市的東城區,我估計他們在那邊!”
“那我們趕緊過去!”
“呵呵,心急的小家夥,雖然那老頭一死,王夢羽再也沒有一個對她掏心掏肺的人,不過餘下的勢力我們還要剷除先,明天佈置下,只能下午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