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視作極度關照華人的議員。這使得她在英籍議員中備受敵視,可由於她有教會支援,一直活躍在社會運動前線都沒出事。
葉錫恩的社會運動當然有目的,但卻不是衝著做官,發財去的,而是為了經營教會,所以,她確實做了很多好事,直到97之後,她都曾擔任議員,並被授予“大紫荊勳章。”
她才不管誰當政,誰做大佬,教會要發展肯定不能得罪上層,但又要關愛底層。於是,這位社會運動家往往不會在大風波中出現,如天星小輪加價事件,這類不痛不癢的風波,她卻會一直衝在前線。
這是個好人,有能力的人,但只要不想世界重回神權體制,那麼,就不要對她抱有太高的期盼。
何定賢前來找她,自然是想透過她向天星小公司發難,但加價會議已經結束,其實,葉錫恩也明白現在的活動是徒勞,但一方有意把事鬧大,一方想要賺取聲望,利益上倒是一拍即合。
在前往九龍教堂的路上,何定賢道:“我希望葉議員能公開呼籲支持者抵制天星小輪,乘坐油麻地小輪,而我將替你湊起兩萬名市民的抗議簽名作為回報。”
葉錫恩在諮詢會議前夕,想湊齊兩個抗議簽名,但由於欠缺人手,根本湊不齊。
她進行社會活動的手段,除了站臺演講之外,大部分是透過寫文章與報刊合作,聲望確實很高,支援率也多,但涉及到大型事件根本沒有掌控能力。
因為,她除了教會網路之外,沒有其它的權力觸角伸向底層,使她權力變成空中樓閣,最終只獲得三千多個簽名,還多是教會工作人員的。偏偏何定賢最不缺的就是人手,湊集兩萬個抗議簽名輕輕鬆鬆。
葉錫恩聞言卻蹙起眉頭,出聲道:“你並非真心支援底層市民,還是想借機攥取商業利益。”
“就當幫我打個廣告咯。”何定賢倒是恬不知恥:“我是真的沒漲價,打個廣告又不犯法,畢竟,籤兩個名字容易,兩萬個名字卻很難,沒有我,葉議員真的搞不定。”
“而我,不只可以給你簽名,如果加價事件還能迴轉,我還能給你更有力的支援。”
他表情一正:“葉女士,你知道我是誰吧?”
“知道。”
葉錫恩眼神閃過一絲不悅,有些心動,卻瞻前顧後:“市民坐油麻地小輪從九龍塘往北角的航線,前往市區還要額外搭黃包車,盤算起來其實並不便宜。”
“一次黃包車按距離,收費從5仙至1角不等,並不能給予市民優惠。”
何定賢輕笑一聲,自信的道:“知道我是誰就行,嫌黃包車貴啊?我就讓港島人力車工會,發起一次5仙跑全港行動,無論是新界、九龍、港島。”
“5仙一口價,用腳踩全港!”
葉錫恩瞳孔猛縮,表情有所變化。
人力車其實已經是快要被淘汰的夕陽行業,根本不似二戰前那般賺錢,畢竟,港島的巴士線越來越多,計程車越來越多,就連輪渡都要落寞,黃包車算什麼?
要不是逃港的人多,勞動力多,誰來跑黃包車?同國內00年代一樣的三輪車行業一樣,經濟一開始增長,街頭的人力三輪車就越來越少,人人都去打計程車,車伕隨便找個廠子打工都比踩三輪車來的輕鬆賺錢。可經濟一停滯,人力三輪車又會重新出現,因為底層市民找不到工作,不得不出來踩三輪車補貼家用。
人力車工會也是少數幾個控制在社團手裡的工會,因為賭鬼、妓女無法成立正式工會啊!何定賢一句話就能發起“5仙踩全港”,一句話就能決定人力車工會。
他見葉錫恩沉思著沒有回答,還以為對方不信,用手指指前方的駕駛座:“葉議員是不是不信任我,那位,我的司機就是港島人力車工會會長,一個電話,明天活動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