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說道:“磕。” 餘磊趕緊說道:“得了吧,皇上都死幾百年了,還磕哪門子的頭啊,走吧,進屋去,老頭這個時間,肯定是在睡覺呢。” 幾個帶著東西上到二樓。 進屋,果然沒有看到人。 “老爺子喜歡靜,他和我媽兩個人住在這裡,除了他的孫子孫女,我們幾個過來,臉黑的比鍋底都黑。” 餘磊自嘲著解釋。 余天問道:“我嬸呢?” 餘磊說道:“昨天去我姐家了,說是想外孫了,估計今天晚上就回來了。。” 余天說道:“是小靜家?” 餘磊說道:“可不,我就一個親姐,還能是誰。對了,她家在寶安區,離你們遠不遠?” 余天說道:“挺遠的。” 他們在 餘笙說道:“不遠,我們公司就在寶安區,晚點電話給我,有空我去看看我姑去。” 餘磊說道:“好,有個親戚走動著,生活才有意義。 我去看看老爺子。” 餘磊去臥室了。 余天就走到牆上掛著的全家福面前。 他一眼就看到了母親。 真的,與餘笙真的有三分像,比他這個親兒子還要像。 餘笙與餘安,餘棟也過去了。 余天說道:“餘安,餘棟,你們看,這就是你們的奶奶。” 余天說著,用手擦去眼淚。 母親去世的時候,他才幾歲,其實對母親也沒有多少記憶,但他就是想媽媽。 特別是當年吃不飽飯,穿不暖的時候。 “爸,你怎麼哭了?” 餘棟問道。 余天說道:“我想我媽,你們的奶奶了。” 餘棟說道:“那有什麼好想的。” 余天看著餘棟 ,忽然發現,自己以為的錯誤,其實對孩子的傷害來說,根本不夠。 餘笙急忙勸道:“爸,以後有機會彌補的。” 余天看了看餘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會有機會彌補對孩子們的傷害。 “余天,真的是余天回來了嗎?” 一個驚喜的聲音忽然響起。 聲音很大,雖然蒼老,但一聽身體就不錯。 “叔,我是余天!” 余天趕忙過去,扶住了剛剛起床的老人。 老人七十多歲,身體硬朗,看到余天,笑得皺紋更密了。 眼睛裡也是淚水。 “唉,當年你叔我沒本事,答應了你媽照顧你,卻沒有做好,讓你幾十年不得回家。 等到我死了,怎麼面對你媽啊。” 餘強說著,老淚縱橫。 餘笙急忙過去,攙著餘強另一邊,說道:“小爺爺,別哭了,你看,我們現在不是都好好的,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餘強問道:“你是余天的大兒子?” 餘笙說道:“嗯,我叫餘笙,這是我妹妹餘安,這個是餘棟,還有一個姐姐餘霞,在封陽市。” 餘強破涕為笑:“好,好,看到你們這樣,我太很高興了。 餘磊,快點去定酒店,要去尙煌樓,你可別小氣,又去咱們家的酒店。” 餘磊非常無奈的說道:“爸,咱們自家的慶餘樓,比尚煌樓檔次高多了。 人家尚煌樓的老闆,餘家灣其他人一樣,有貴客光臨的話,請客就來咱們家,也就你看不上咱們自己家的慶餘樓。” 餘強說道:“就你,會幹個啥。” 餘磊只好說道:“行,我知道了,現在就定。” 余天慌忙說道:“叔,我還沒有回去看我爸,要不等我見了我爸再說。” 餘強說道:“沒事,早上我去看過了,一時半會死不了,年輕的時候作孽,老了就要遭罪。” 余天和餘笙扶著餘強坐在沙發上。 “叔,我爸怎麼回事,我大妹說我爸病了,可她也沒有說什麼病。” 余天問道。 餘強說道:“老了,就那幾樣病,中風了。 你那個後媽,只顧著在外面跳廣場舞,等到晚上十一點半才回家,到家的時候,他已經不能說話了。” 幸虧離醫院近,不然當時就死了。其實余天的父親餘石,年齡也才七十多歲。 “現在怎麼樣?” 余天問道。 父親對他不好,他是恨的。 可是,畢竟是自己的父親,他也不能不管。 “不能說話,但能夠聽得懂話。 不能走路,癱瘓在床,有時候大小便都控制不住。 你那個後媽,怎麼說呢,太自私了,一點也不想照看,連身邊都不願意靠近。 也就是我一天兩次檢查,不然,誰管他。 你大妹餘娟讓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