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周身的劍光卻猛地身高起來,旋即便有一道璀璨的寒芒自黑暗中亮起,十分突兀的朝他們殺來。
“什麼?”蓬頭烏面的二當家詫異了一下,身形閃退的稍稍慢了一些,便被一道銀芒突到了近前。他本能的揮刀格擋,卻不想這一道寒芒的速度如此的快,力道如此的驚人。當下,他便聽到一聲“咔啦……”的脆響驚起,便驚恐的感到自己手中的長刀一輕,胸腹間面板一涼,便低頭看到自己那本就分不清顏色樣式的黑衣服被徹底的劃開了一個大口子,隨即便是一陣劇痛連帶著一泓滑膩膩的鮮血流了出來。
“好……好快!”這一刻,二當家只能做出這樣的驚詫了。
然而,這一波劍光的攻擊不是針對二當家一人的。就在二當家驚詫莫名的當口,他們頭頂上那不住盤旋的大片銀色劍光顯示得到了號令一般,紛紛調轉了自己的指向。在某一個人的莫名喝令之下,這些劍光紛紛隕落向下。森寒的劍氣讓人猶如掉入萬年寒冰窟裡一樣,令人不由自主的瑟瑟發抖。他們不住的顛抖著自己的身形,隨即便感到漫無邊際的劍氣如一陣亂雨紛飛著落向在場眾人。
這一招,可真為是“雨露均霑”了!
“可惡!”
“不好……”
“救命啊!”
很是公平的一招,讓所有人都自顧不暇起來。在這接連不斷的劍氣侵襲之下,諸位流寇的好漢紛紛動手試圖在這樣的攻擊面前保住自己的性命。功力頗高的人們,或閃避,或招架,或硬抗,於這亂雨紛飛的劍氣侵襲之中躍動著令人賞心悅目的舞蹈。而功力稍差的人們則四處亂竄,痛苦哀嚎,卻是在自己生命的最後一刻將自己的笑話展現得淋漓盡致。
於是,悶悶的哼聲響起了,獵獵的衣袂飄然聲響起了,緊接著肢體步伐的躍動聲,運氣發招的哼哈聲,揮刀抬劍的呼嘯聲,兵刃被斷的金鐵聲皆雜亂無章的匯聚在一起。再加上那些個哀號,痛哭,驚詫的聲響,卻是在一個瞬間奏響了在李靜軒聽來很是美妙的交響曲。
這一刻,李靜軒的心裡點著莫名的鼓點,握著劍柄的右手指輕輕敲打著自以為是的節奏。
隨著這一曲交響樂的演奏,李靜軒心中的節奏也漸漸到了**。當雜亂的呼喊、哀號之聲隕落得快要完結的時候,李靜軒雙足在地上輕飄飄的一蹬,整個人便如被風吹起的羽毛一般,飄飄而揚,蕩蕩的飛向離地三丈的虛空。在那裡,李靜軒磊落的出劍,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劍直刺,便有強橫的元氣附著於其上,帶起了無邊的威勢,聚起了長約十丈,寬約丈餘的粗大劍光。
“嗖!”粗大的劍光切開虛無的空間,浩浩蕩蕩的指向二當家的所在。
“轟!”在李靜軒的長劍揮灑之下,這道巨大的劍光如山嶽一般轟然落下,帶著斬天破地的氣勢狠狠的朝二當家劈去。
很明顯,這一擊便是要那二當家性命留下。
對於此,二當家也是心知肚明。
“該死!”二當家怒罵一聲,卻也只能被動的應對了。因為他再不應對,自己的性命可就要在這一劍之下完結——為了保留自己的性命,讓自己最終能夠活下去,二當家自然也得拼命起來。
當下,二當家將全身元氣注入自己的短刀之中,旋即抬起雙手揮刀封架,玩自己的頭上一頂,以霸王舉鼎之姿橫旦於這巨大的劍光之下。
“轟!”一聲巨響爆起,二當家手中的斷刀,頓時閃過一陣黑鐵色的流光。在這流光的護體之下,巨大劍光攻擊的第一個瞬間,二當家卻是守住了。他手中的短刀架住劍光,卻是沒有再次被劍光所折斷。只是兩者之間一前一後,一上一下的模樣,卻是讓其他人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拼元氣的戲碼。
在這一齣戲碼中,李靜軒很明顯佔據了上風,而二當家則落入相當危險的境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