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亮說,他這樣對你,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不愛了,一種就是往日的傷痕還未痊癒,他還痛著,他的心還病著。
他備顯消瘦的身影從她眼前一閃而逝,入了臥室,腳步聲幾乎沒有,留下來的氣息是藥味和煙味。
深深想大哭一場。
她跟後面走進臥室,製造出的動靜完全可以打破夜的寧靜:“四爺,我們談談。”
他開啟衣櫥,拿出換洗衣物,轉身時停住了腳步,幽沉的目光冷頹的看了她一眼,淡淡講道:“美國和中國,那麼遠,你一個人來來回回的,不累麼?”
每個人都擁有這樣一個人:他或她的一句話,就能讓你潸然淚下。
她點點頭:“累的,肯定很累的。”
他便淡淡笑了,將衣物隨手扔在床上,那樣側頭的動作,讓他領口下的鎖骨暴露出來。
他瘦了太多,許多地方都能看到骨頭的稜角。
“美國的生活,還習慣麼?”
深深一瞬不瞬的望著他,儘管他只在幾步之遙,可是想向他邁出去的腳步綁了鉛一樣沉重。
她點點頭:“還行,一開始有點難,現在習慣了。”
他薄唇泛起淺淺的微笑,像欣慰,也像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