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九天之上被打落塵埃。
再加上滿府的荒涼紛亂局面,張氏驚慌無措下感到絕望也是可以想到的。
賈環回頭對韓大道:“大哥,你先回去整理親兵隊伍,人備三馬,帶足肉乾、水囊和酒袋。”
韓大聞言點點頭,又跟秦風點頭示意了番,轉身去準備。
賈環回過頭對秦風道:“咱們先去你府上,先將嬸嬸勸下來再說。放心吧,太上皇那裡只要策妄阿拉布坦和噶爾丹策零這一對雜種的狗頭!”
秦風聞言眼睛一亮,激動道:“環哥兒,當真?”
賈環呵呵一笑。翻身上馬,對秦風道:“風哥。你還等什麼?一起安撫好嬸嬸後,咱們兄弟就要一起去西北。上陣殺敵了。你還問當真不當真?”
秦風大喜過望,連連點頭,轉身就往寧國府正門處飛奔而去,他的馬栓在門口栓馬樁處。
……
武威侯府的氣氛,比賈環想的還要糟。
因為武威侯府大門處,多了四個身著玄色黑鴣錦衣,頭戴三山無翼紗帽,腰懸寶刀的黑冰臺玄衣衛的番子。
若是擱在以前,秦風怕是連正眼都不會看這些番子一眼。儘管心裡也會有忌憚,但卻並不畏懼。
可是現在……
秦風心裡當真有所懼怕,這是……來抄家的嗎?
“鍾偉?你他孃的站這幹嗎?誰讓你們來的?”
秦風驚懼,賈環卻不怕,看著分立侯府大門兩側把手的黑冰臺番子,其中一個還是熟人,他皺眉冷聲問道。
看到賈環等人騎馬過來,尤其是看到賈環時,這些番子明顯都抽了抽嘴角。面色無奈,甚至有些苦笑。
滿神京城的公侯伯府第,大概也就這一位主兒敢訓黑冰臺跟訓三孫子似得。
瞅他手裡握緊的馬鞭,回答若是不滿意。說不準還要動手……
其他的門第縱然再顯赫,縱然心裡再瞧不起或者再忌憚厭惡黑冰臺,面上總歸還是客氣的。
原因很簡單。因為黑冰臺乃天子耳目,玄衣衛就好比是親兵於將主一般。他們也自認為是天子的爪牙。
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亦需看主人。
所以。出門在外,只要身著一身黑鴣錦衣,一般都是橫行無阻。
也只有這位主兒,根本不在乎黑冰臺是不是什麼天子親軍,人家連天子親侄兒都敢往死裡打,還在乎家奴一樣的親軍?
鍾偉,就是當初賈赦、賈珍等人被殺後,跑去城南莊子找賈環問話的那個番子。
如今是朱雀千戶王炎座下的一名試百戶。
聽到賈環的責問後,滿臉苦笑的躬身回話道:“三爺,這種事除了有旨意外,卑職豈敢擅自做主?”
說罷,又看向賈環身旁面色發白的秦風,客氣道:“少侯爺,快進去吧,府上有宮裡的公公傳旨。”
秦風聞言,面色再一發白,眼裡滿是驚懼和恐慌,無助的看向賈環。
賈環揚聲道:“風哥,你甭怕,這些孫子慣會唬人。孃的,尤其是這個鍾偉,當年趁我年幼無知的時候,還敢跑我那去套我的話!要不是看他是王爺爺的手下,我早就找他算舊賬了。”
秦風聞言,剛準備鬆口氣,就又聽鍾偉苦笑道:“三爺,當年卑職真的只是按例行事……”
許是見賈環眼睛眯了起來,眼光有些危險,鍾偉果斷轉移話題,道:“三爺,今兒卑職當真不是擅自行事。是內閣陳閣老和葛閣老兩位大人從宮裡請來的旨意。
在西北事沒徹底抵定之前,為了防止有心人刺探武威侯府,特命我等前來守護。”
秦風聞言,面色愈發慘白,賈環也氣的破口大罵:“這兩個整天不幹人事的老雜毛!”
鍾偉幾個玄衣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