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到胤禔有點怯怯地看了康熙一眼,康熙頗為讚許地微微閉目點頭。靠!你們還眉來眼去的!
那邊福全這個老實人沒想到胤禔會說這樣的話,得,狀也告不下去了,他那摺子裡把胤禔所作所為全列了出來——沒一條好的,再告下去就顯得他這伯父不厚道了。被康熙暗整得老淚縱橫的福全撕了摺子:“大阿哥都說這樣的話了,我還奏什麼呢?我是主帥,自然都是我的錯。”他承擔了所有的領導責任。
康熙,還是護著兒子的。
這個認知在胤礽那裡,就變成——汗阿瑪還護著老大!以老大那比豬聰明不了多少的腦子絕對做不出這樣事來,思及方才康熙的一舉一動,以及打探到康熙與胤禔密語多時,胤礽真相了。
我說呢,老大今天做的事兒怎麼感覺那麼熟呢,分明是汗阿瑪的手筆!作為跟康熙相處時間最長的人,胤礽對烙著康熙痕跡的事情自然不陌生。
他氣得要命,下朝回到毓慶宮,呆坐了一刻鐘,突然發難。一揮手,先掃蕩了桌子上有價無市的磁器,然後躥到書案前,扯壞了兩頁早上剛寫好的大字,往地上一扔,還跳上去又踩又蹦。
胤禔,你等著!
這些動作在個十幾歲的人做來,有些滑稽可笑,毓慶宮裡卻沒人敢笑。皇太子發怒不是什麼稀奇事兒,伺候的人見怪不怪了,踩紙算什麼呀?只要別拿咱們練腿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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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氣完了,開始找索額圖商量事情。索額圖當時也在軍中,對很多事情是知道內情的。索額圖能坐到現在的位置絕不是單靠裙帶關係,他指出:“現在主子是明著要護著大阿哥了,您再生氣也沒辦法。還是看看議政王大臣怎麼議罪,再作區處。”
索額圖是看出來了,這仗下面仍然要打,蒙古對於清廷的重要性是不必多說大家都明白的。因此他勸胤礽:“經此一事,大阿哥有多少斤兩,主子也該看明白了,裕親王也該看明白了。國朝與葛爾丹必須再有一戰,到時候大阿哥必然再無這般威風!您何必與他置這個氣?”
話鋒一轉,索額圖開始說起下面的步驟來了:“年節將至,您……是不是開始想想給皇太后、皇上進什麼禮來了?”胤礽不以為意:“汗阿瑪要什麼沒有?”索額圖想了想,又咽下了,接著說下面:“明年,呃,宮裡怕要開始給您相看福晉了……”
胤礽對這個比較關心,不是想要個能抱的老婆的問題,也不單單是岳父家的助力的問題。最主要的是,結婚了,才能算是‘成家立業’的大人。他大嫂的肚子又鼓了起來,估計是在出生前就有了,這回要讓她生出個兒子來,胤礽會彆扭死!
所以胤礽問索額圖:“我也沒聽到什麼風聲,難道你知道?”
索額圖抹汗:“奴才哪裡有訊息,不過是給您提個醒兒,越到這個時候,越要沉得住氣。”胤礽咳嗽一聲:“知道了,”動了動唇,沒忍住,“依你看,哪家的……呃……”
索額圖會意,微笑道:“您單看看宮裡常召見哪家的姑娘,又或者,明年開始派得意的人去哪家相看,也就知道個七八分了。”對這個太子,得哄著、捧著,你要真把自己當他長輩端著架子‘指導’他,那是自找難看。
胤礽喃喃自語道:“近來事兒多,倒沒召什麼人進宮來,也沒派什麼人出去相看……呃,知道了,你回吧。”
索額圖心裡想翻白眼,先死了佟國綱,又接了沒有全勝的大軍,然後議政王大臣開始議罪,全不是好事,皇太后再傻也不會在這時候招小姑娘來玩啊。算了,反正,後年才大挑,有整整一年的時間來調整,不在乎這一點時間。
索額圖退後,胤礽在心裡翻來覆去地想姑娘。要個什麼樣的老婆好呢?作為全國鑽石得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