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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頭:“應公。”

但來人微微一愣之後笑起來:“誤會了。叫我應兄就好——應公是家父。”

戴炳成也哈哈一笑,指了指眼前人:“這位是應決然的兄長,應昭然。我可沒那麼大面子要應公出來迎。”

李真這才意識到自己剛進門兒就鬧了個笑話,不好意思地咧咧嘴:“應兄。”

應昭然微微一笑,一擺手:“進來說,在門口受凍像什麼話。”

三個人往屋子裡面走,李真稍稍落後前面兩人半步。他不想表現得像是初進大觀園的劉姥姥,卻仍舊忍不住偷著四下觀瞧。屋裡的擺設當真是極講究——因為好些東西他根本弄不明白是做什麼的。他覺得古裝片裡的佈景跟周圍的環境比起來真是弱爆了,而這間屋子似乎也不是他們要停留的地方。穿過兩間正屋,他們又出了門走上一條迴廊,往院落的更深處行去。

戴炳成在和應昭然說話,但也無非是在閒聊。倒是應昭然時不時地回頭同李真講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似乎怕冷落了他。

平陽侯的大公子這麼關照自己,李真覺得有些意外。雖然對方起來是家教極好、敦厚平和的樣子,但李真卻總覺得他的眼神裡……有些別的什麼東西。倒不是什麼叵測的心機,而是一些“饒有興趣”的意味。

就好像之前聽說過自己什麼了不得的趣事。然而他想了又想,也不清楚是哪件事令這人對自己產生的興趣。

沿著迴廊穿過第一棟屋子之後的小花園,他們進了第二間房。這間房的溫度更高些,就好像從春天到了初夏,熱浪撲面而來,刺得麵皮發癢。這似乎是間會客廳,寬寬敞敞,乾淨整潔。不同於之前那間房的繁瑣講究,這一間更接近現代風格的佈局,顯得簡潔不少。

應昭然停了下來,對戴炳成點點頭:“家父在裡面等您。您先進去,我在這裡陪陪李真小兄弟。”

戴炳成點頭笑笑,就進了東邊的另一間房。

於是客廳裡只剩李真和應昭然。

李真覺得稍微有些拘謹——面對蚩尤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感覺。眼下用不著他同敵人殊死搏鬥,空有一身力量也毫無用武之地,真叫人難受。這種場合他第一次經歷,實在不曉得該怎麼開口好。從前一直覺得帝國的那些貴族,某公某侯某伯之類的距離他們這些平民都太過遙遠——即便已是君主立憲了數百年,然而大多數有爵位的人也都同時身居高官要職,一般民眾也沒什麼結交的機會。

然而眼下他旁邊就坐著一位侯爺的“大公子”,他想了又想,不曉得該和對方聊些什麼。畢竟除了身份上的差異,雙方還有十幾歲的年齡差異。

好在應昭然實在隨和得很。他先挑了一兩個有關能力者的話題開了頭,之後又同李真聊了些特務府的事,最終聽李真說起自己加入北方基地的經過,氣氛總算輕快緩和下來。

但兩個人都避開了應決然的事情沒談。因為都清楚如果提起了他,再想輕鬆也輕鬆不起來了。應昭然的態度算是給李真下了一劑定心丸。這位不折不扣的世家公子對李真顯得極其親和友善,彷彿已經將他當成了自己親密的朋友。那麼想來……那位平陽侯也不會對自己橫眉豎眼吧?

最後說完神農架事件的經過,應昭然著李真,微微搖頭:“名不虛傳。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哪。”

李真讓自己露出略顯羞澀的表情笑了笑:“這個……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單憑我一個人也成不了什麼事的。”

但應昭然意味深長地笑笑:“倒不是單指這個。”

李真聽得有些莫名其妙,然而對方端起杯子喝了口茶,不再多說了。那句話有些沒頭沒腦,李真覺得更奇怪了。奇怪的當然還有對方的態度——雖然現在這個社會談不上什麼“折節下交”之類的說法,但對方也沒必要表現得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