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性的內力催運下,身體就如陷入激流漩渦,白飛居然硬生生地給抽離地面,懸空的韓特更是糟糕,眼前一花,就與白飛在空中撞作一堆。
“無知小輩!第二招來了,全力留住自己的命吧!”
震耳大喝中,韓特、白飛心中狂叫糟糕,跟著就分別給重掌轟中胸膛,那感覺可不是給幾顆大石當胸砸中那麼簡單。雄渾掌力在接觸胸口的時候,便是一股大力襲來擊,轟散掉兩人的護體真氣,而大部分的掌力則順勢潛入胸口,再由內反轟而出。
“哇~~~”“呃~~~”兩道血箭淒厲地噴灑向空中,湯成兩個弧形血勾,韓特、白飛給掌力餘勢轟向半空,飛出十餘丈,像兩團無骨廢物般摔在地上。
嚴正一擊得手,背後驀地陰寒刺骨,數處穴道微感顫動,卻是華扁鵲趁隙偷襲,貼地疾攻,一指一掌,俱已施上全力。
在三人中,嚴正最忌諱的,自是熟悉大雪山武功路數的華扁鵲,兼之心中不願對這呵護長大的小侄女施殺手,所以開啟始便將一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而這下襲擊早在意料中,故轟向韓、白兩人的掌中留有三分餘力,一察覺背後寒氣,立即反手回攻!
“你都學到哪去了?都已到了這時候,還不肯拼命出手,那就承擔你應有的失敗吧!”
嚴正一掌反轟,華扁鵲見襲擊失敗,方想退卻,已給嚴正掌力四面八方籠罩住,勢難全身而退,當下眉頭一橫,舉掌相迎,竟是意欲與嚴正比拼掌力。
這下以己之短,攻敵之長,若是旁人,定會趁機爆發掌力,將華扁鵲一舉震斃,但嚴正卻知道這小侄女周身盡是巫蠱之物,當初在大雪山,令所有教職員聞名色變;雖說自己亦是此道行家,但闊別數年,焉知她沒有些新發明出來。不敢犯險,掌力回曲,擊向她手腕。
“喀啦”一聲脆響,華扁鵲腕骨立斷,但她竟似渾然不覺痛楚,趁勢飄退,嚴正雖試圖以擒拿手抓她手腕,可就像握住一隻章魚觸手般,又滑又溜,瞬間給她逃脫。
“第三招結束了。”華扁鵲冷冷道。在站定同時,她黝黑的面上泛起一層赤紅,隨即消褪,顯然亦是受了內傷,只是她聲音平靜如常,逕自伸指連點左腕數處穴道,接正骨頭,跟著再擺出攻擊體勢。
三招轉眼即過,但就在這幾下功夫,華扁鵲斷腕,韓特、白飛重傷,幽冥王果非虛言恫嚇,若真是放手而為,三人絕不可能在他手下走過五招。
“還……還算不錯嘛!我們只要一人再接他幾招……就……就結束了……”韓特以劍拄地,幾句話說得有氣無力,地上嘔出的大灘鮮血,彷佛他把體內三成血液都吐了出來。
“哼……你……你所謂……所謂的結束,是指大家葛屁著涼嗎?”白飛的情形好不了多少,這記有生以來捱過最重的一掌,使得他潔白衣衫上盡是鮮紅血痕。但白家“乙太綿身”
果有奇效,他竭力運功,最後幾句話說得不顫不抖,恢復情形好過韓特許多。
這時,對面的華扁鵲,在嚴正背後使著眼色。白飛會意,以一種只有他兩人看得懂的唇語,向韓特溝通。
“華小姐說,要我們設法拖住幽冥王一會兒,她有辦法對付。”
“去!她不丟下我們逃跑就不錯了,我信她不過啊!”
“不然我和她去拖住幽冥王,你去想辦法對付,想得出來嗎?”
“你給我七十二小時,一定想得出來。”
“可以,你去和幽冥王商量,讓他送你下地獄,在下面想一輩子吧!”
商量既定,韓特心不甘、情不願地拿起長劍,將真氣在胸腹間運轉數回,重新衝上。後頭白飛緊跟,兩人不分先後,一齊攻至嚴正面前。
迎向兩人,嚴正方要說話,卻瞥見華扁鵲身子一伏,將右手五指插入地面,額上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