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只想到要趕快找人來幫忙,但於此同時,她心中又感到有某些事情不太對勁,自己竟有一種異樣的熟悉感。
而當目光正視到白飛噴出的瘀血,她明白其中緣故了。那血的顏色,並非完全的鮮紅,而是在紅色中參雜了一種詭異的青紫色,這樣的色調,她以前曾經看過,那是赤先生病重的時候,所咳出的病血,兩者的顏色、腥味,竟是完全一樣的。
“白飛哥,你……這是生病嗎?”
白飛沒有答話,只是閉目運氣,片刻之後,蒼白的臉頰有了血色,他睜開眼睛,聲音乾澀地道:“別大驚小怪,我沒事的,這大概是前些日子和魂天官惡戰時的餘毒復發,現在已經給逼出,不會有什麼事的。”
聽到這答案,愛菱登時疑竇大起。同樣的症狀,赤先生說是生病,白飛卻說是中毒,難道其中有人在說謊嗎?這沒有理由啊!不管是兩人中的哪一個,他們都沒有理由對自己說謊話啊!
還是說,是自己弄錯了,這兩灘血只是彼此相似而已,赤先生和白飛得的並不是同一種病症……
愛菱有了這樣自我安慰的想法,但不久之後,她便明白這樣的想法大有問題。
白飛轉過頭來,抓住愛菱手臂,聲音嚴肅地說道:“我毒傷未清的這件事,絕對不許告訴任何人。現在正值趕路的當口,我不想讓其他人為此分了心,特別是韓特。你明白嗎,愛菱?”
感受到手腕上緊緊的壓力,愛菱木然地點點頭,心緒大亂。
沒錯,這兩個人問題是一樣的。
白飛哥這時的眼神,和老爺爺病發時抓住自己手腕的模樣,兩者之間,完全沒分別……
基於能者多勞的理論,負責團體伙食的工作,是由四人當中最擅長廚藝的韓特一手包辦,可是,這樣的情形在有了新成員之後,起了變化。
這天,韓特公開表示,自己也需要時間練劍,而既然團體中多了一人,便建議大家輪流做飯。
提案本身很公道,但餘人心中都有疑慮,萬一掌廚的任務落在從沒煮過東西之人手上,那不是比吞毒藥下肚更慘。就在這眾人猶疑不定的時刻,新入隊的黑袍女郎毅然擔起任務,表示對烹飪頗有心得,由她掌杓,保證一個月之後所有隊員給喂得白白胖胖。
“唔……我還是有點不放心。”韓特徵詢搭檔的意見,“你覺得那婆娘真會煮菜嗎?”
“既然叫人家婆娘,就知道人家是女的嘛!”白飛沉吟道:“我想煮飯這種東西,只要是正常的女性,應該都沒問題吧!”
“你神經病!巫婆也能算是正常女性嗎?”韓特對友人的推論嗤之以鼻,道:“再說,如果真的是女人都會,那讓小愛菱煮給你吃,你敢吃嗎?”
儘管有這樣的疑慮,但終究是內心的惰性戰勝一切,將掌廚重任交給了華扁鵲。然而,在首次試驗之前,韓特仍有著最後的保留。
“呃……我想大家都知道,大雪山對我們現在是無所不用其極,所以很有可能放毒在我們每日的飲食內,你身為掌廚,能確定不會被人偷偷放毒在裡頭嗎?”
“笑話,憑大雪山用毒的水準,我敢說一句:在我的眼前,任何毒物均無所遁形!”
華扁鵲冷冷地哼了一聲,想也不想地就回答了,語氣中似乎還覺得這問題根本是種對自己能力的侮辱。
這番保證令韓特、白飛肅然起敬,放心地將掌廚重任交給這名隊中最年長的女性。在此之前,吃過華扁鵲親手料理的,只有愛菱一人,而當韓特詢問美味與否時,她僅語帶保留的說,“嗯,味道是滿不錯的啦!不過……”
後頭那句沒說出口的話,成了韓特誤判的關鍵。結果事實證明,韓特是用自己的手,把自己給推下了地獄!
“喂!白飛吾友,你老實說,這些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