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這種成績,全是本身的因素。如果另有際遇,未來的成就遠不止於此。在今年初香格里拉做的排名裡,近百年內的新生代,韓特是最有潛力進入天位的五十人之一。”
“那麼,以這兩人的實力,能依照我們的計畫,抵禦住大雪山的追截,平安把黃金像送到目的地麼?”
“不能!”華扁鵲道:“潛力不等於實力,大雪山的地界高手,能獨力擊敗他們兩人的,大有人在。倘若大雪山豁出全力來奪黃金像,韓白兩人撐不了多久……”冷淡的聲調出現遲疑,這並不是這女子一貫的說話方式。
“有什麼問題嗎?”
“很古怪的一件事,大雪山這次似乎受到某個理由的牽制,到現在還沒有真正對韓白兩人動手。”華扁鵲道:“也因為如此,你才能一直躲在幕後到現在。”
“呵呵,我該說聲感謝嗎?”幕後的黑手道:“那麼與他們交手的兩個天官又是什麼人?”
“不熟悉,應該是直屬於某個秘密訓練,不受大雪山一般管轄的特殊組織,你應該也注意到了,他們用的並不是單純的武功。”
“那些並不是重點。如果要對上這批人,韓白兩人的實力並不足,如果他們沒辦法趕在十二月二十三日之前,把黃金像帶到阿朗巴特山,那麼計畫就失去意義了。”提到計畫,樹叢後的男子,聲音帶了幾許急切。
“你的高見呢?”
“由你去混入他們之中,一來增強他們的實力,增加安抵機會;二來就近監視。”
“就近監視?現在還有這必要嗎?”女郎美麗的臉龐露出不愉之色,與其說她不喜歡臥底的工作,倒不如說她對於和不相干的人相謀一事,打從心底感到不悅。
然而,最後她仍是接受了這項工作,不是因為想法改變,而是基於“受人恩惠,與人消災”的必然性。
“我知道了,那麼,往後我就轉暗為明瞭,對於大雪山那邊來說,這兩大目標的合流,說不定會引來比現在更糟的反效果。”皺著眉頭,華扁鵲道:“另外有件事,一直處於幕後的你可能不知道,連跟了這幾天,我發現尾隨他們一行人的,除了大雪山,好像還不只我一個啊。”
“有這等事?”樹叢後的人身子一震,顯是十分訝異。
“唔,是單純的追蹤,還是……知道了阿朗巴特山與黃金像的秘密,來分杯羹的呢?真是值得玩味啊……”
在結界外有人密談的同時,結界內的某一角,也有人在偷偷摸摸地移動著。
踩著敏捷步履,愛菱小心地在小巷裡移動。因為白飛傷勢未愈,加上韓白兩人的一些考量,行程延至明天出發,今晚暫逗留在這城市,饒是如此,愛菱也有兩天沒見到赤先生了。
上趟分別時,身上有病的老人,陰溼天氣的影響,臉色顯得很差,這點讓愛菱非常擔心,而在連續兩天見不到面之後,掛念老人病體的愛菱,終於忍耐不住,冒著可能再給韓白兩人惹麻煩的危險,趁夜偷偷溜了出來。
似乎是運氣不錯,又或者自己不是主要目標,在一段提心吊膽的路程後,愛菱來到了一所廢屋,那是由幾片木板勉強釘成的棲身所,數月之前似乎是有人住的,而在兩天前,那成了老人與她約見的所在。
“咦?老爺爺呢?”
搜尋空屋,愛菱尋找著老人的蹤跡,相識至今,她當著面是叫伯伯,私底下卻是隨著心情亂叫一通,若讓顯然十分重視自己外表年齡的赤先生聽到,想必面色難看。
環顧周圍,西面長草叢隱約傳來奇怪的聲音,愛菱感到奇怪,尋聲找去。越是靠近,將聲音多聽清晰一分,心裡就越覺得不安,那似乎是某種動物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是什麼受了傷的動物在喘氣,激動而不規則。
走進草叢一丈深處,愛菱撥開阻住視線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