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創傷。
見到同伴倒下,本來正努力阻止病毒擴散,並試著解毒的郝可蓮,立即就趕了過來。她與花殘缺不同,戰鬥時幾乎能做到心如止水的修為,別說耳邊的區區哭嚎,就算地獄惡鬼萬聲齊哭,仍是能守住心神,好整以暇地戰鬥,所以趁著敵人體力也已經減弱的此刻,她要把這死矮子的腦袋摘下,作為今日損失的補償。
然而,她的想法、能耐,白起也是非常清楚……
往白起衝去的郝可蓮,看見他把揹著的行囊拋了過來,裡頭裝了個人頭大小的物體,弄不清楚是什麼東西。
“嘿!是毒嗎?對付下頭那些賤民或是尋常天位高手可能有點影響,拿來對付我,未免太可笑了吧!”
“你笑得出來就笑吧!”
當白起發動核融拳勁轟向那樣物體時,郝可蓮頓時省悟,忙叫不妙,以最快身法遠遠後飛,並用雙臂護住頭臉。
緊跟著,一枚強化燒夷彈就地爆開,撲面而來的熱浪與衝擊波,將兩名天位高手遠遠震丟擲去,熾熱氣流化作暴風,瘋狂襲擊花家總堡的一磚一瓦,並且燒空周遭的所有氧氣。
當花殘缺、郝可蓮好不容易回氣過來,白起早已去得遠了,而目光所及,盡是狼籍一片,曾享有過千年繁華、累積無數人文風采的花家總堡,正如它江河日下的地位一般,已經成了一片冒著嫋嫋輕煙的廢墟。
“從來沒看過這種敵人……”
“那傢伙……簡直不像是人……”
郝可蓮、花殘缺在水鏡之前這樣說著。在那之後一直到現在,兩人都為著各種善後工作,忙得焦頭爛額,心力交瘁。至於身為家主的花天邪,則在中毒之後又給那場爆炸所傷,雖然因為兄長的急救保住性命,但一時間失魂落魄,什麼也沒法處理。
“嗯……詳細情形我大概知道了,不過,為什麼他只做到這種程度?”公瑾道:“太古魔道的技術,我不清楚,不過以前曾聽人大致說過。白起在稷下大洗禮時,用的那種武器,為什麼他不用在這裡?如果使用,根本連下毒都免了,為什麼他不用?”
對於主帥的問題,兩人面面相覷,不解其意。
自從聽到玄京的傷亡情形,公瑾就感到一股深深的憤怒,除了急忙在領地內蒐集醫藥用品、食物送去,也發動手上白鹿洞的力量予以支援,但在另一方面,他也不得不承認,對方著實是個勁敵。
自己大概能理解白起這麼做的用意,有相當意義是在恫嚇身在海牙的自己,在雷因斯內戰期間,別作任何動作來干涉雷因斯內戰,否則他將重訪艾爾鐵諾,將這破壞重現在艾爾鐵諾境內各大都市,而艾爾鐵諾就要有心理準備,去面對一個比當日劍仙李煜更為恐怖的強敵,因為即使是李煜劍試天下的顛峰時期,他也從未因為還擊以外的理由動手,更不曾濫殺無辜。
可是,對方也明白自己不是個會輕易受到威脅的主帥,所以趁著破壞行動,實質地破壞了花家的攻擊能力,影響所及,就算自己有心發動奇襲,一時間也是不可能了。
不用毀滅性的核彈,而使用這樣的攻擊,為的應該是留一絲底限,充作技術要脅,以示下次攻擊時的手段,也不把敵人惹得太火大,弄巧成拙。可是,除了這些,還有沒有隱藏在這次攻擊之後的理由呢?
首先,除了花家總堡,周圍百里傷人而不毀物,這代表白起的攻擊,是希望在不影響艾爾鐵諾東北的經濟力下進行,假如雙方為敵,他沒有理由要這樣留手,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有打算在內戰之後,立即揮軍出北門天關,正式與艾爾鐵諾開戰,所以為了不久後的計畫著想,他不想把當地的復原力弄得太糟。
可是,好像還有什麼不對……
“殘缺、可蓮,當地的傷亡情形怎麼樣?”
郝可蓮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