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非常讓人訝異的是,所有人都非常晚起。
聊了一整個晚上通宵的三個男人,在日光出來之前回到了休憩處,開始呼呼大睡。
儘管可以用打坐調息的方式來驅除疲勞,但是睡眠的形式已經變成一種習慣,甚至是享受。在連場惡鬥之後,他們很需要這樣古老形式的休息方法,將身心所承受的疲勞一一洗滌。
不過,對於這樣的做法,還是有人強烈批評。
“先是在酒吧裡喝得酩酊大醉,然後就睡成一頭死豬,男人這種生物最差勁了。”
在吧檯上趴著睡了半晚,醒來發現自己一個人被遺棄在空蕩蕩的酒吧裡,妮兒的怒氣甚至找不到人爆發。因為顧慮到她醒來後可能立刻找自己算帳的源五郎,不想在睡夢中被人踢上天去,特別找了個隱密所在躲了起來,讓妮兒找不到人。
在島上到處奔走找人的妮兒,可能是這個海島上最有活力的生物了,然而,喝醉大睡這種事實在是算不了什麼,和這事相比,還有一件事更會讓妮兒大呼過分,想要踢人洩憤。
在泉櫻房裡度過一夜的蘭斯洛,也是幾乎到天方明才入睡,疲憊程度似乎較諸苦戰大蛇猶有過之。
“要命……好久都沒有這麼累了……”
回想起來,好像自從離開風之大陸,抵達日本後,就一直處於禁慾狀態,雖然說這是很正常的事,不過想想還是有幾分好笑。
以自己的胸膛為枕,泉櫻正躺在自己胸前,甜甜地熟睡著。鬢髮散亂,神情慵倦的嬌豔容顏,在晨光柔和的拂照下,美得幾乎讓人屏息,而薄被下全裸的雪白身軀、兩人肌膚相摩擦所傳來的奇妙感受……蘭斯洛反覆地深深吸氣,不想因為發出聲音,吵醒了妻子,因為只要張開口,他一定會大聲地笑出來。
當人覺得很快樂,當那種幸福感受滿溢著身心,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儘管沒有什麼特別的事,但是隻要一張口,就是會莫名的微笑。
女性,確實是一種很奇妙的生物,能夠這麼簡單地就消去了自己心頭的陰霾。和小草那種消去所有魔法的異能相比,蘭斯洛覺得泉櫻也會用魔法,不然怎麼能這麼輕易就轉變了自己的心情呢?
不再想那些不太開心的事情,蘭斯洛以愉快的心情,開始策劃著未來,首先是有關日本遺民的安置問題,接下來就是回到雷因斯之後的國政。
事情是那麼多,未來的路也不一定好走,可是摟著懷中甜睡的美麗人兒,蘭斯洛就覺得自己充滿信心,能夠無懼一切……
這一天,眾人的休息直到傍晚時分,睡著的、沉思的、穴居的,才又重新出現。
楓兒的現身,給大家帶來驚奇,因為不只是她,就連一身盛裝和服打扮的織田香,也貼在她身邊一起出現。
如果是正常情形,前一天還打得要死要活的敵人,不太可能立刻就握手言和,情感上的重大轉折,任誰都會感到尷尬。但這問題在織田香身上並不存在,跟著楓兒的她,就像之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面無表情地向眾人點頭問好。
當已經決定了今後立場,織田香的表現就很明快,沒有會困擾著一般人類的尷尬或苦惱。不管昨天怎麼樣,這些人現在是友方,就照著對待友方的態度去處理就好了,至於明天會怎麼樣,那是明天再看著辦的事,完全照時勢而行,不需要浪費精神。
會讓她產生那種理智外的“怪怪”感覺,只有身旁的楓兒媽媽而已,前面的這些人,並不是能讓自身理智失控的人選。
“大家好,我是織田香,往後請多多指教。”
頷首點頭,眾人對於這位美麗小公主的問好,以不同的方式回應。源五郎有禮的、韓特隨意地微一欠身,算是還禮。
之前在崑崙山有過一面之緣,李煜卻沒有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