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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再走上幾步,泉櫻見到一個年輕人,獨自坐在村口的一塊大石上,與一位經過的茶販說話、喝茶。
那個年輕人的相貌很特別,眉清目秀,很是有一股書卷味,身穿白潔儒衣,腰間配劍,但卻不似一般白鹿洞儒生,多佩掛玉環金鎖之類的飾物,給人一種明快直接的感覺。
可是,最奇特的,就是這年輕人綁束在腦後的雪白長髮。在泉櫻的記憶裡,除了老人,好像不該存在著這種白髮蒼蒼的少年,即使是五師兄李煜,那也是銀灰,並非這樣的雪白。難道……是魔族嗎?但怎麼感覺不出魔氣?
‘你……’
‘這位姑娘,你我素不相識,這麼樣盯著一名陌生男子看,有失禮數,你過去的師門不曾教導你這一點嗎?’
才開口就被訓了一頓,泉櫻錯愕難當,由於情勢太過怪異,她甚至還來不及生氣。
天下儒生,九成九都與白鹿洞有關係。看這人的打扮,不太像是本地村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是刻意在等候自己嗎?那麼……他是友是敵?
心中納悶,泉櫻悄悄提高了警覺,但問出口的卻是一句:“村人都往外頭避難了,為什麼你還坐在這裡?‘
‘在下的腿軟了,所以不能逃。’
這倒是一個出乎意料的回答,而那白髮青年毫不羞愧地說完這句話後,立即背轉過身,從泉櫻的角度來看,只見到他雙肩與背脊微微顫動。
‘這位……公子,膽子小,用不著怕得哭出來啊!’
‘無識之輩,我是在笑,在笑啦。’
白髮青年斜轉過身,有些責怪地瞥了泉櫻一眼,立刻又背轉過身,好像想到什麼很有趣的事,再度偷偷竊笑起來。
突如其來的一切,泉櫻只覺得莫名其妙,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麼地方這麼滑稽,惹得這人頻頻發笑了?如果可以,自己倒很希望知道,也來笑一笑。
情形太怪,泉櫻一時忘記了本來目的,直到空中風聲響動,十數頭黃金龍盤旋降落,將整個村子包圍住,泉櫻驚覺,但卻晚了一步,雙方陷入難堪的僵持中。
只是,這一次當要脅場面再度出現,卻有了完全不同的發展。泉櫻本來甚感猶豫,因為若自己還擊,或是閃電飛離,這些已經殺紅眼睛的族人就會拿周圍人質開刀,還沒想出應對方略,後腦就捱了一擊。
‘喂!’
不用回頭,泉櫻也知道出手的是那名白髮青年。可是,本來的些許怒意很快就變成震驚。這人能夠在自己完全沒察覺的情形下,出手如風,一下就中後腦,倘使他有意傷人,自己豈非已經重創倒地?這到底是從哪裡跑出來的高手?
‘你這婦人在想什麼?揹著我走啊!’
白髮青年理直氣壯地說著,泉櫻則花了好一段時間,試著理解他的意思,最後才很遲疑地解釋為‘請揹著我逃走’。
‘喂,你們兩個在說什麼?’被這兩人完全忽略存在的龍族騎士們怒了,喝道:‘照我們的話做,不然,我們可無法保證這附近人類的安全。’
‘請自便吧,你們喜歡怎麼做,那是你們的事。作出無恥惡行的人也是你們,為什麼我們就要替你們負責任呢?’
語出驚人,白髮青年的突來話語,把泉櫻嚇了一跳,就連旁邊的幾名龍騎士都面露訝色。
‘你的意思是,這裡的人類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無所謂嗎?’話聲中已經有些許懼意,之前得意忘形,他們全然忘記了如果敵人豁出去,不在意人質威脅,那麼己方將完全不是對手的事實,如今警覺到,恐懼便開始出現。
‘好奇怪,如果你們可以完全不在乎,為什麼我們就要很在意?這樣不是很不公平?’
白髮青年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