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事不怎麼樣,射人倒是一射一個準!
與此同時,身後一群侍衛也警覺了,吶喊一聲蜂擁而上,對那人一頓拳打腳踢,接著抽出繩子來,捆了個結實。
從發覺那人到擒拿,前後不超過一分鐘。
恩,曹操的侍衛隊反應迅捷,很值得表揚。
不過這刺客是誰?
刺客被揪起頭髮,露出臉來。曹操提馬向前,鞭梢斜指:“是什麼人指使你來行刺我?”
那人被按在地上,胸前的箭桿抵在地上,臉痛苦地扭曲著,叫道:“冤枉啊,丞相,我乃袁譚使者,是來向丞相請降的!”
“恩?”曹操似信非信。
“既來投降,為何不去我府上,卻在這裡探頭探腦,暗行不軌?”
“冤枉,丞相,我已見過荀令君,知道丞相外出,到此拜見丞相的。”
荀攸騎在馬上不動聲色,這人的話大有可疑,既是來請降,就該老老實實地住在客館裡,為何要到這裡藏頭露尾的。
曹操也皺起了眉頭,卻道:“唔,既然如此,給他鬆綁。”
除了被繩子綁,那人還中了一箭呢,痛得爬不起來,被人解開了繩子,攙扶著才勉強站了起來。
低聲下氣地對曹操道:“丞相,袁譚公子向丞相請降,望丞相收留。”
“袁譚是袁紹長子,可繼承其父基業,為何要投降?”
“回丞相,正是因為是袁尚與審配等人勾結,搶奪了大公子的繼承權,大公子被逼無奈,願投降丞相,為丞相平定冀州。”
曹操聞言,沉吟一刻。荀攸偏頭望去,可見他目光幽暗,盤算著什麼。
相處得久了,荀攸對曹操的某些小動作也瞭如指掌。比如他皮笑肉不笑的時候,臉頰總會詭異地抽動;而他玩陰謀的時候,目光總會偏向左側,眼瞼微斂,掩蓋著心中所想。
荀攸偷偷地總結出了這些規律,當然不會傻傻地向曹操揭穿,而是琢磨著將來要不要寫一本名人傳記,題目就叫《我和魏武帝在一起的日子》……
這邊轉著心思,那邊曹操思慮已定,笑道:“既然如此,我準袁譚投降。我十日後便將出兵征討袁尚,袁譚當為接應。”
“是!謝丞相厚恩!”
“使者既受傷,可寫書信與袁譚聯絡。”
“是!”
曹操揮手,讓此人下去。
轉頭便問荀攸:“公達以為袁譚之降是真還是詐?”
荀攸答道:“半真半詐。”
“唔?”
“袁譚與袁尚相爭,想借丞相之力剿滅袁尚,乃是真。但鼠首兩端,使者言行詭異,想要伺機謀害丞相,又是詐。”
“我當如何應對?”
荀攸撇嘴:“丞相已經納降,又何必問我。”都接納了袁譚的投降,顯然是想將計就計,還非要聽他親口說出來,這種“你猜你猜你猜猜猜”的把戲很好玩嗎。
曹操朗聲而笑:“十日之後我大軍啟程,蕩平冀州,袁氏末路不遠矣!”
看曹操心情好,荀攸想到一事,正好可以藉此機會說出。
道:“丞相,此番出征,不要帶奉孝了吧?”
曹操疑問:“怎麼?”
荀攸道:“馬上就要入冬,北方寒冷。奉孝久病,到那裡只怕會加重病情。不如留下休養,待病情痊癒後再隨軍。”
“恩……”曹操也知道郭嘉生病,但也知道他最近氣色還算不錯,便有些猶豫,“袁譚袁尚才智雖不及其父,但審配郭圖等人足智多謀,不易對付。”
“審配郭圖雖有智而寡義,不足為懼。”荀攸絞盡腦汁想說服曹操的臺詞,“奉孝的病總拖下去也不是辦法,索性趁此機會徹底養好,來年丞相征討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