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叫酒,你送錯了。”一同事說。
“沒錯,就是這間包廂,是一位先生親自下去點的,還說今天的消費全算在他的賬上,慶祝他夫人第一天正式成為一名醫護人員。”那服務員自顧自地擺酒。
音樂戛然而止,燈光乍亮,眾人愕然,緊接著目光齊刷刷地投射在沙發一角蘇青的身上。
蘇青神情抽搐不止,頭皮發麻。
還是老主任先開了口,他跟章老的關係不錯,對蘇青的底細還是知道一點的,“蘇青,二少來了?來了怎麼不讓人進來啊?你這孩子,在坐的又不是什麼外人,以後要長期共事,跟一個大家庭似的,也怪我疏忽,應該安排你們帶家屬來,現在趕緊打電話,問問二少走了沒有?沒有,趕緊請過來,別讓人家說咱們科怠慢。”
老傢伙如此熱心,拋開身份不說,其實還有自己的打算,科裡的其他人可能不知道蘇青老公的底細,可他是知道的啊,跟人打好了關係,還愁以後的科研費用拉不到贊助。
現在做科研不容易啊,有些科研專案要是拉到贊助,也不用拖那麼久,更何況申請也不一定就能透過,每年那麼多的科研專案,財政科研經費就那麼多,怎麼可能每項都能透過。
“蘇醫生,你都結婚了?真是看不出來,你老公好體貼啊,好好啊,趕快讓他過來啊。”醫生護士們炸開了,嚷嚷個不停,包廂裡滿是星星眼。
蘇青頭都快炸開了,乾笑了兩聲,無奈道:“那我打電話問問他走了沒有,要是沒走,就讓他過來。”
掏出電話,慢悠悠地撥號。
同事看她這動作,那叫一個捉急,恨不得替她打這個電話。
“擴音,按擴音,蘇醫生要是糊弄我們,我們也不知道啊。”科裡的護士都是年輕的小姑娘,下了班後,暴露出了愛鬧的本性。
蘇青被吵的滿頭包,求救地看向老主任,希望他管管這群嘰喳的小鳥們。
可那老頭這會兒靠在沙發上,給她裝醉,別以為她不知道,剛才那大河向東流的吼聲,那一點像喝醉的人能吼出來的。
迫於眾人的灼烈眼光,蘇青無奈硬著頭皮按了擴音,徹底斷了她糊弄的藉口。
撥通的那刻,蘇青不住地念叨那人已經回去了。
“媳婦,怎麼了?有什麼事?”孔銘揚渾厚磁性十足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了過來。
靜寂的周圍,支愣著耳朵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你現在在哪兒?在回去的路上了吧。”趕快回答是啊,蘇青默唸。
可這人似乎專給自己作對,“沒呢,在樓下,正準備走,我點了兩瓶酒給你們慶祝,送到了嘛?”
“別走啊!”同事們捉急了。
低低磁性的笑聲,從電話那端傳來,“你們同事好熱情。”
“要是沒走,就過來吧。”頂著同事祈求的目光,蘇青有氣無力地說。
“好吧,那我這就上去。”答應的聲音落下,結束通話電話的嘟嘟忙音隨之響起。
蘇青握著電話半天無語。
五分鐘不到,外面響起了敲門聲,蘇青起身開門,孔銘揚展顏一笑,“不會打擾到他們吧?”
蘇青翻白眼,你沒打擾到他們,你打擾到我了,“進來吧。”
孔銘揚的身影一出現,同事集體噤聲,小護士們更是臉上飄紅暈,心肝砰砰亂跳,花痴病頓時犯了。
太他媽的帥了,我滴個奶奶,怪不得蘇醫生要藏著,那必須的待藏,這種絕品貨色捂著都怕賊惦記啊。
蘇青給同事們介紹孔銘揚只說了姓孔,同事們被孔銘揚的美色震住了,倒沒察覺,稱呼他為孔先生。
“你們聚會蘇青也沒跟我說,剛好我與客人在這兒談事情,碰到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