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說的普通,是打眼一掃院子的規模而言,等走進去,想法就改變了。
院子古樸雅緻,幾乎每個角落都被精心打理,開得正豔的鮮花,蔥綠的綠植,將院子與外面冬天的世界隔離成春暖花開的季節。
全身的細胞都舒展開,呼吸著新鮮芳香的氣息,心裡的驚訝自不必說,尤其是隨處可見,擺設的極品高檔翡翠,在外面炒成天價,在這裡卻隨處擺放,忍不住感嘆。
“以前就聽章朔講一年到頭,住在妹妹家的時間比自個兒家還多,我還覺得不可思議,就是再親,也沒有常住在別人家的道理,今天一見,我算是明白了,我都想搬進來住。”戴沛箐看了一路笑道。
“您若是不嫌棄,在京市的這段時間,就搬過來住吧,空房間還有,你別看院子不大,房間不少,舅舅和外公自己家人就不用說了,就孔銘揚的那幫兄弟,也經常放著豪宅大院不住,跑來我們家蹭,跟到自個家似的,隨便的很,我母親好客,見了你肯定喜歡的不行。”蘇青說道。
“我倒是想,不過來京市這段時間,還要處理家族的一些事情,來來往往的人,會給你們添麻煩。”
蘇青明白她的顧慮,沒有說什麼,招呼她進客廳。
母親準備一桌豐富的飯菜招待客人,席上賓主盡歡。
戴沛箐臨走前,隱晦提醒道:“盛家的那對兄妹在南方,跋扈慣了,心氣高的很,又心狠手黑,你們要小心他們,況且,盛家的那個化天境的老爺子,更是護犢子心狠蠻橫的主兒,哎,這次古武協會,盛家要是當選,那可真是悲劇了。”
章朔去送戴沛箐,兩人的背影遠去,蘇青看向孔銘揚,“這戴沛箐人比較爽朗,要是真成了舅媽,倒是很好相處,兩人看起來也很般配,可就是這戴沛箐家裡有些麻煩,肯定不同意女兒外嫁。”
孔銘揚挽著媳婦,握著她的手,一起放進自己外套口袋裡,路人稀少,天邊殘陽似血,兩人漫步於小道。
“媳婦你現在擔心這個是不是太早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我能不急嘛,那可是我親舅。”蘇青仰頭。
“我又沒說不是,可關鍵是,你這親舅舅,他壓根就沒哪方面的意思,你覺得再般配有什麼用,你還能替他娶不成。”他巴不得這位舅舅大人趕緊討老婆生孩子。
“我替他娶,你還不哭。”蘇青調侃他。
蘇青感覺手被使勁握了下,“豈止哭,簡直生不如死,不過,為夫已經親身瞭解,你沒哪方面的嗜好。”
蘇青白了他一眼,“哎!給你說正經的,你說舅舅是怎麼回事,環肥燕瘦,什麼樣的美女沒有,這麼些年,怎麼就沒一個看得上眼的,這眼光也太高了吧。”
孔銘揚撇嘴,有溫柔端莊的妹妹和無所不能的外甥女兩位女士高杆在那,眼界能不高嘛?再加上那人不但戀妹還戀外甥女,能分得出心,看別的女人才怪。
“想什麼呢?”蘇青拐了他一下。
“我在想,怎麼轉移舅舅的注意力。”孔銘揚不經意地說。
“什麼注意力?”蘇青不解地問。
孔銘揚趕忙掩飾,“當然是女人的注意力,難不成你還想找個男的舅媽不成?”
“男的女的又怎麼樣,只要有個舅媽陪在他身邊就成,這樣,舅舅也不用孤身一人。”蘇青嘆了口氣。
孔銘揚忍不住對媳婦刮目相看,愣怔,“你這覺悟高,為夫佩服。”
隔天,蘇青將一枚藥丸給馮老先生的兒子服下,緊張等待後,得出結論,療效不大,不過,就像她一開始保證的,不影響他目前的身體狀況的恢復。
蘇青並沒有因此氣餒,安慰自己總算還起些作用,自己的思路方向大致是對的。
馮家父子倒是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