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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了。

常平縣看似無法無天,人人都以歲家主子馬首是瞻,表面看來縣太爺賣他帳,但有些事處處透著疑點。

好比,明明白天說兩天後才帶她走,半夜就來偷渡她出縣,分明是要瞞著年有圖。

既然他心裡已決意在今晚送她走,那麼要她在一夜之間完成不可能的任務,擺明了就是他惡意的捉弄。

這種專欺人的男人,怎能讓常平縣的百姓崇敬有加?

夜色濃濃,四周暗景快速地退後,他的騎術極好、竟然能無聲無息地賓士在野地之上。

他不走官道快捷方式,反而走這種崎嶇不平的道路,令她生疑。難道今天晚上有人會經過官道,而他必須乘機跟那人錯身而過,讓她順利出縣——

“啊!”她輕輕訝了一聲。

原來,京師稅收官不是兩天後到達常平縣,而是今晚。

“啊!”

十五、六歲的少年,下巴差點脫臼了。

天生下垂的八字眉、嘴角垂垂的,連眼角也帶點天生的垂意,看起來一臉苦瓜,這樣的五官組合起來本來是很悲情,但意外地,他整體相貌清秀,只是強烈的苦瓜五官掩去了他的玉面良膚。

他玻ё叛郟��拍景逕系耐�┪模�具媯�

“我有沒有看錯?我有沒有看錯?老天在開玩笑吧!”

迅速亮了個火摺子,抓了路過打更的更夫,他問道:

“兄臺,你看看,這叫什麼?”

那更夫愣了下,看這少年一身錦衣,應是公子哥兒,他順著視線看向通緝文,坦白道:

“爺,我只識得幾個大字,上頭好像寫著某姓家福謀殺某家主子,正在追緝中。”

少年臉色慘白,瞪著那通緝文念道:

“萬家福謀殺歲家礦場主子歲君常,於七月初三脫逃。是用謀殺,而不是意圖謀殺……那就是,歲君常被殺死了?兇手是萬家福?”意識到這個事實,他立即彈跳起來,大叫:“完了完了!”嚇得他團團轉,一下要往客棧走,一下又走回來瞪著通緝文。

萬家福怎會殺人?通緝文一出,不就表示萬家福在逃?不管她逃往哪個縣,只要衙門捕快認出她,會立即被緝捕,罪加一等的啊!

不成!

他迅速撕下通緝文,掏出一錠銀子塞給更夫。

“還打什麼更?快去把這縣裡所有的通緝文全給我撕下!”

更夫一臉嚇到。“不不,不行,萬一被衙門發現是我撕的……”

少年脫下手上的銀環,再塞給更夫。“這等於是你好幾年薪資了,快去撕!記得,撕光光,撕不了就把萬家福三個字劃掉也行!沒有筆墨就去買!看見了沒?家福上頭這叫萬,萬家福,一定要劃掉!”

更夫傻眼,瞪著那看起來十分精緻美麗的銀環,他吞了吞口水。“我去撕,我馬上去撕!”

少年也沒再理他,衝出這條街,打算一路奔向歲家礦場英雄救美——

“等等,我現在在哪啊?這是哪個縣啊?”他不太懂地形啊。“我沒帶地圖,喂,更夫你回來,你告訴我歲家礦場怎麼去啊!”

黑得發亮的長辮在夜空裡盡情飛揚,因為馬速極快,所以不得不保持輕摟他腰身的舉動,這令她感到很尷尬。尤其男子的氣息不住襲面,讓她又感陌生又是白頰微暈。

她當然沒有什麼邐想,只是自幼很少與外面男子如此貼近,讓她不太習慣,而且……這歲家主子的氣息裡帶點藥味,讓她想起他幾天前中毒,當時他當她的面全臉發黑,現在就算能動能跑了,恐怕也還需要時間調養吧?

行至中途,還未過界碑,他忽然低喝一聲,馬蹄立即煞住。

“下馬!”他頭也不回,迅速下馬走了幾步,見她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