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相思被這毫無熱意的光照得有些昏昏欲睡,她趴在桌子上,耳語般地說,「談戀愛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她也想感受戀愛的滋味。
到底是酸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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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她才回家。
出了院子,還沒站穩,手裡的東西被人拿走。
她眼裡閃著欣喜:「哥哥,你下班啦。」
陸斯珩嗯了聲,「晚飯想吃什麼?」
陸相思:「想吃麵。」
屋內沒有開冷氣,門一開啟,熱氣撲面而來。陸斯珩把手裡的東西放下,轉身去開空調,邊說,「我待會給你做。」
乾花被放在玄關櫃上。
陸相思找了個花瓶把它們插了進去。
陸斯珩問:「江阿姨那兒還種了玫瑰?」
她撐著下巴,「不是,這是何叔叔送給江阿姨的花。」
他莫名想笑:「然後她送給你?」
陸相思也不明白。
臨走前,江吟把這束乾花送給陸相思。
卡片是附贈。
在陸斯珩去廚房做晚飯的空檔,陸相思回到房間,找地方放那張卡片。她還沒談過戀愛,還不理解卡片裡的這句話到底表達了什麼意思。
只是覺得這句話挺有意思。
最後,她把卡片夾在日記本里。
放好後,她轉身下樓去吃飯。
床頭櫃上,有日記本,也有那隻梁裕白送給她的兔子。
落地窗開著。
晚風挾著熱意進來。
日記本被吹開,兔子搖搖晃晃。
紙張一頁頁掀動,裡面的卡片隨風飄蕩,和兔子迎面撞上。
兔子倒在地上。
底下壓著那張卡片。
似乎在附和卡片上的那句——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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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天,陸相思就行動自如了。
不遠處的天邊橙光濃鬱地擴散,晚霞絢麗。
陸相思站在院子外,有些百無聊賴。
好在很快,她就看到了陸斯珩的車。
她坐在副駕駛上,「為什麼突然要出去吃飯?」視線躍過他,落在後座放著的蛋糕上,微怔「有人生日嗎?」
「有個朋友生日。」
「我認識?」
「不認識。」
「那你……」
陸斯珩轉著方向盤,漫不經心的模樣,「認識下我朋友不好嗎?」
陸相思撓撓頭:「可我一個人都不認識,會不會很尷尬?」
陸斯珩:「我不是在嗎?」
陸相思:「除了你就沒別人了。」
他揚了揚眉,「誰說沒別人,梁裕白也在。」
她不知道要接什麼,最後低低地說了個「哦」。
在停車場她就看到了梁裕白。
陸斯珩喊他。
梁裕白抖了抖手裡的煙,往這邊走過來。
陸相思輕聲叫他:「裕白哥。」
他含著煙,嗓音喑啞含糊地嗯了聲,還是沒應,陸相思也分不清,因為他並沒有在看她。
陸斯珩:「我還以為你不會來。」
梁裕白平靜地瞥了他一眼。
陸斯珩瞭然:「朝顏姐給你打電話了?」
他冷笑:「昨天到現在,她打了六十五個電話。」
陸斯珩:「你還記了?」
梁裕白麵無表情:「我一個都沒接。」
陸斯珩問:「那你怎麼還來?」
梁裕白把煙扔到垃圾桶裡。
陸相思落後他兩三米。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在他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