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將身體掛在湯姆的脖子上,只有一顆小頭自領口露出的靠向湯姆耳朵,輕輕的道:『小主人,雖然人家聽不懂人類的話,但是人家知道是那個人類把你打暈的。』
『哦?』
湯姆放慢了移動的腳步,抓了抓頭,納吉妮於是續道:『因為那隻鳳凰飛到你手上的關係,所以人家躲到了你內衣的口袋,但人家還是有聽到那個人類唸咒,結果唸完你就倒在地上了。』
『……唸咒?他念了什麼?』
『歐……不理……蓋特?你知道我不懂巫術的……』
『不要緊,一忘皆空嗎……真有意思……』湯姆低下頭以掩飾眼中升起的寒光,他控制著肌肉讓面上維持溫和的笑容,『還好意思邀請我有空常來?沒問題……我倒要看看那老頭再打什麼主意……』
『主人會不高興的……』納吉妮弱弱試著勸阻,但她的蛇身卻被拖出,自男孩憤怒的手上所傳來的灼熱溫度似乎已經說明了一些事實:『在這裡的人是我啊,他連我的信件都不回我有必要顧慮他的想法嗎?』
他為自己先前的同情憐憫而發笑,陰冷的笑,眼中的感情也逐漸被憤恨所籠罩了,湯姆狠狠踹了一旁的柱子一腳,然後重重踏步的離去。
而在湯姆離開一段時間後,教授辦公室的門又開啟了。
捧著熱可可站在門邊的鄧布利多輕啜了口,然後低頭髮出呵呵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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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
暗。
因不可知而恐懼。
這個顏色自古以來就揹負著死亡和疾病,穿著黑袍如死神的男人持杖,雙手向天空高舉,於是天空悶雷一響,原本靜寂的大地也血流成河……
三零年代到五零年代,是一個流淌著血與火與鐵的年代。
一九XX年,德軍對波蘭動武,波德戰爭爆發,長達六年的第二次世界大戰就此拉開序幕,起因於一個民族被壓抑了太久的反彈。
被譽為路上最強軍隊的德軍以著佔領的土地大幅汲取養分,然後以著勢如破竹之勢開始亮出潛伏已久的爪牙。
一九XX年,德軍與XX有了共識。
一九XX,德擊退英法聯軍。
一九XX,德義日三大國組成了以柏林…羅馬…東京軸心為核心的中樞國,對抗著以其他國家為首的軍事集團……
冬季。
飛雪。
又是一次的岌岌可危,聯軍的傾頹似乎已在眼前。
磚紅的壁爐緩緩散發熱意,在溫暖的爐火邊,一個假寐的男子被吵醒了。
將原本正拿來寫字的火紅鳥羽輕輕放在案上,比夜空更深邃的眸子微眯,有著漆黑頭髮的男子捏捏鼻樑,含糊的發出一聲鼻音,他看到他的壁爐裡的火焰突然上升,裡面啪搭啪搭的顯現了兩份文書,一份用詞懇切,一份軟中帶硬,於是他的薄唇便稍稍彎起了。
男人不懼熱度的用指尖直接在火焰中寫字,書寫下了相同的回覆──『希望美國介入?你,能提供我什麼呢?』
在他發出訊息後,雙方原本高漲的火焰變得沈寂,但隨後火焰的乍然升騰映得男人蒼白的臉龐泛金,也使男人黑眼裡的烈火袒露無遺。
「條件都隨我開……?真大方呢……」乏味微笑的男人露出了仍然不是太滿意的神情,他涮涮的在紙上寫下了幾個字,然後將之投入火中。
「……但僅僅是這樣是還不夠的啊,因為我所要的……是這整個世界……」
金色銀色的字跡被感覺有些潮溼的豔綠浸潤,然後上面的字句逐漸被蓋過,「你們去打吧,我──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