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食倒也沒有什麼大礙。只是畢竟還是沒有成仙成神,還是血肉之軀,不飲不食的難受滋味卻是與常人沒有多大區別了。兇魑免不了誇耀一番,此次總算是有些建樹,斬了兩頭不知是活了多久的鉤蛇。只是那珍貴的蛇膽卻是沒有帶回來,免不了遭到其他幾名將軍的唏噓。這中間自然是免不了古兮子邀功請賞,霸佔了兇魑的多碗‘醉仙’美酒。
酒足飯飽之後,眾人皆是各回各處,休息去了。畢竟幽冥谷中,每天都是有辛苦的操練的。古兮子喝的暈暈乎乎,老臉漲紅,雲若風無奈,只得攙扶著他。多虧尤怨雨也是順路上山,幫了他不少忙。這尤怨雨這些日子,自然是住在了鬱雪哀的雅緻別院中。
兇魑卻是沒有急著離開,留了下來。幽魔自然也是留了下來,詢問今日情況。兩人並肩走出正堂,來到這已經被夜色籠罩的幽冥谷中。
“大將軍,聽那荼神谷的人說,那南疆巫族似乎是大勢已定,黑巫族……佔了上風。”兇魑道。
“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只是可憐了我們小姐,到現在尚不知情。”幽魔嘆了口氣道。
“這件事情,當真不該告訴小姐嗎?畢竟小姐可是當事人啊。”兇魑又道。
幽魔看了他一眼,道:“西君大人自有安排,你我就不用瞎操心了。小姐冰雪聰明,以後雖然註定坎坷,但也不一定就有事了。好了,此事我自會告知西君大人,我們也就先回去了。”
幽魔嘆了口氣,搖搖頭走了。兇魑在原地愣了片刻,才罵了一句:“***賊老天,我家小姐這麼好的人,你怎麼就非要跟她過不去?還有那個混賬南巫族,惹怒了老子一錘砸扁了你們!”說著憤憤的走開了。
幽冥大殿。
鬱雪哀正盤坐於一座法陣之上。法陣中光華流轉,映的鬱雪哀臉頰微紅。此刻她體內正真元流轉,專心休行。這座法陣,雖不是中央法陣,但乃是二十八法陣中最強的一座。
修習已畢,那法陣光華逐漸散去,鬱雪哀臉色也漸漸恢復了正常。待法陣光華全然消失,她即緩緩睜開了眼睛。他方才所修功法,正是西君所傳。之家她眉頭輕皺了一下,緩緩起身,邊那張放有一壺美茗的石桌走去,邊自言自語道:“西君叔叔也當真是用心良苦,只是這功法要是用了,那我豈不是此生都要靠著他人了?只是到了那種絕境,又哪裡有什麼可以依靠的人……”
一杯美茗已然端起,送到了嘴邊,隨意的坐了下來。此刻大殿空蕩蕩的,只是卻是並沒有什麼迴音,看來這四壁法陣雕刻,用處還真是多了。鬱雪哀品著美茗,心思卻是並不寧靜。自己的心境向來是靜如止水的,何以近來總是感覺有些心事,又有些擔憂?將來的事情嗎?不是都已經知道了最壞的結果,而且本也是打算接受了嗎?還能有什麼更糟糕的!鬱雪哀自嘲的笑了一下。
不早了,是該回去了罷?鬱雪哀抬頭向那甬道入口望了望,又收回眼神,注視著手裡的茶杯。難道,自己是在等些什麼嗎?
雲若風在尤怨雨的幫忙下,終於將古兮子扔到了臥榻之上。雲若風連連感謝,本來心想這尤怨雨不知道又要提什麼條件了,可那尤怨雨卻只是對著雲若風淡淡一笑,道了句:“幫若風兄,是應該的呢!”就轉身走了。雲若風本來就不怎麼了解這個古怪的女子,也沒說什麼,心道走了更好,免得麻煩……只是這尤怨雨都已經將行走出了院落,卻又是回過頭來,似笑非笑的道:“若風兄都不留怨雨歇息片刻呢……”這回眸一笑,可謂是百媚千姿,萬千風韻。明眸皓齒,玉顏素唇,周圍昏暗之景色都為之一亮。只是這一笑,直是把雲若風笑的心裡發虛,你說這天都黑了,還說什麼挽留……
不過好在這尤怨雨只是拿雲若風開玩笑,話音方落,還沒等雲若風答話,就已經是轉身行去並不做停留。雲若風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