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有的流了出來,有的被張媛媛嚥了下去,她不想咽的……耳邊傳來玲兒那嘶聲竭力的叫聲。
傻瓜,自己從沒有真心對待過她,卻不想自己死了,唯一為自己傷心的就這麼一個小丫環。
苑雨鬆開手,有些厭惡地拿帕子擦了擦手,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裙,“全仗兩位嬸子了,一定要保我們小少爺平安。”
張媛媛臉上忽然露出笑容,席家……方蘭……你們以為自己能猖狂多久,我等著你們……等著……
張媛媛死了,與剛出世就沒了氣息的孩子一起,那一碗藥不僅是催產藥,更是斷了張媛媛生機的毒藥。
怕是張媛媛算計了千種可能,給自己留了後路,也沒有算到,她竟然算是死在席世珽手裡,若不是那場爭吵,若是她沒有被推到,若不是平日裡席世珽……方蘭何至於知她於死地。
玲兒哭的嘶聲裂肺,磕破了頭求著席世珽為張媛媛做主,可是沒有用,席世珽雖然傷心,畢竟他是真的喜歡過張媛媛的,只是人畢竟已經死了,孩子最後也沒保住,席世珽流了幾滴淚,寫了首詩祭奠張媛媛後,又出門了,畢竟他全部的心思都在倚翠樓和賭場。
當夏挽秋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正在與安忻寶寶玩,安忻寶寶已經會坐起來了,夏挽秋用手託著他的後背,軟綿綿的,都摸不到骨肉,手裡輕搖著撥浪鼓,就是不讓安忻寶寶抓到。
“死了?”夏挽秋無意識地重複了一遍。
“是的。”青皮開口說道。
夏挽秋鬆了手,見安忻寶寶自己坐了一會,撲哧一下就倒下了,下面墊的軟乎乎的並沒有摔住他,安忻反而拿著撥浪鼓開始啃。
夏挽秋搶過撥浪鼓,放到一邊,拿帕子給他擦了擦口說,教訓道,“髒,不許咬。”
安忻寶寶像是聽懂了一樣,睜著黑溜溜的眼睛看著夏挽秋,安忻病剛好,身子還很虛,咿呀咿呀叫了幾聲後,就換了個姿勢,準備睡覺了。
夏挽秋拿了小被幫他蓋上,“那孩子呢?”
“也沒了。”青皮自然知道夏挽秋問的是誰。
“嗯。”夏挽秋抿了下唇,沒再說話,也沒再問關於席家的事情。
秦燁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夏挽秋正在喂安忻寶寶吃米糊,小孩子餓得快,“回來了。”
“嗯。”秦燁脫了外衣,換了常服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安忻的米糊吃完了,夏挽秋正幫著他擦嘴。
安忻寶寶見了秦燁,咿呀咿呀了兩句,像是在打招呼一樣。
秦燁伸手把孩子抱起來,拍了拍肉呼呼的小屁股。
“飯菜已經備好了。”夏挽秋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現在用還是晚些?”
“現在吧,我一會還要出去。”秦燁開口道。
夏挽秋點了點頭,吩咐青黛上菜,山楂接過安忻,帶到一邊玩了。
“今晚不用等我了。”秦燁坐在椅子上,溫言道,“回來了我直接去書房休息。”
“嗯。”夏挽秋應了下來,知道這是因為秦燁回來得晚,怕打擾自己休息。
夏挽秋並沒有問秦燁去哪裡,也沒有問他去做什麼,她雖在後院,卻也感覺到了外面情勢的緊張。
敏帝身子越發不好,而太子與幾個皇子動作也大了不少,偶爾夏挽秋會想起那個六皇子,也不知他到底會怎麼樣,上輩子,她就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這輩子難道最後登上皇位的還是五皇子嗎?
夏挽秋不知道,只是夏家既然與秦家連在了一起,要想向上輩子那樣,毀了夏家 ,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而且,五皇子這次想登基,怕是沒有那麼容易了,畢竟秦夏兩家之間的情況不一樣了,夏父是文臣,而秦父是武將……
與夏父交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