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沒和我說?”夏挽秋疑惑道。
席蕊臉色一白,復又帶出幾分猙獰,滿眼掩不住的恨意。
“一個階下囚,而你表妹身份怎麼會認識那麼個男人呢?”秦燁笑道,“我當初就是不信,只是正巧今日見了席家表妹,才多口一問。”
“說的也是。”夏挽秋笑道,“表妹,不知你認識這個人嗎?”
秦燁把那西席的樣子大概形容了下。
席蕊低著頭,放在裙上的手握緊,“表姐夫說得對,那種人,我怎麼可能認識。”咬了下唇,問道,“對了,我還有些事情,今日就先告辭了,過幾日再來看錶姐與表姐夫。”
“那我去送表妹。”夏挽秋也沒有留人,笑道。
“好。”席蕊其實有些失禮,只是誰都沒有在意這些。
等送走了席蕊,夏挽秋就快步走到房中,果真見秦燁已經去了面具,正在看她上次畫的那幅草地螞蚱圖。
“你做了什麼?”夏挽秋可不相信秦燁會無緣無故提那個人。
秦燁倒是笑得溫文爾雅,“那西席不僅與表妹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與都城的某個皇子也有些關係,我只是一個小小知縣,自然要把人給放了。”
夏挽秋愣了一下。
“而且,我覺得表妹怕是甚是思念那西席,就告訴了那西席,席家的姑娘正巧在錦平縣。”秦燁說完,夏挽秋已經笑倒在他身上了。
直到錦平縣的事情全部弄完了,席蕊都沒有再登過夏挽秋的家門,只是秦燁回來告訴了夏挽秋一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席蕊被她丈夫直接關起來,第二日一大早就離開了。
同時不見的還有那個西席,只是席蕊丈夫租住的那個小院,主人去收拾的時候發現了血跡。
山楂嫁給了張全,當天只在院內擺了幾桌酒席,一身嫁衣的山楂比平時多了幾分嫵媚。
在出門前,山楂忽然跪下給夏挽秋磕了一個頭後,又給山藥磕了一個頭,“若是沒有主子與山藥姐,就沒有今日的山楂。”
“起來吧。”夏挽秋開口道。
“謝主子。”山楂看向山藥。
山藥許久才露出笑容,扶起了山楂,“我們永遠都是好姐妹。”
“嗯。”山楂抱著山藥,開口道。
等山楂出嫁了,山藥才低聲說道,“主子,我沒有想讓她發現的。”
夏挽秋拍了拍山藥的手,“你們天天住在一起,她會發現也是自然。”山楂那一跪,正是發現後對山藥的愧疚,可是她不會說對不起,因為那是對山藥的侮辱。
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秦燁的任職時間已經到了,聖旨也下來,讓他回都城了,先在工部,任水部郎中。
而秦燁走的時候,所有人都極其不捨,送了萬民傘不說,還跟著馬車走了許久,在秦燁再三要求下,才哭著站在原地。
夏挽秋眼睛也紅紅的,靠在秦燁懷裡,其實她不想回去,因為在這裡,雖然環境比不上都城,但是環境很單純,人與人之間也沒有那麼多的算計。
知道秦燁他們回來的訊息,最高興的莫過於秦家與夏家了,兩家在好幾天前都開始打掃,秦母更是讓人準備了不少東西,只等著他們回來後,好好補一補。
安雨蓉一直陪在秦母身邊,忙進忙出的,只是晚上的時候,貼身丫環寒惜開口道,“主子,你說等少爺少奶奶回來了,我們要怎麼辦?”
安雨蓉抿了抿唇,臉上帶著幾許愁容。
“會不會把我們送回去?”寒惜開口道,“那夫人一定會把主子隨意找個人嫁了的。”
“不會的。”安雨蓉咬了下唇,說道,“義母說會好好對我的。”
“可是至今也沒有過繼文書,甚至更沒有帶著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