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把我的打算識破了。”夏博淵故作懊悔,“我本想著不管什麼樣子,都把妹妹接回來呢。”
這話一出,把屋裡的人都逗笑了。
夏卓文是與夏父一同進來的,見眾人都在笑,就問了句,等楊氏把話一學,也都笑了起來。
夏父看著女兒,忽然開口道,“你到了錦平縣,可不許再使小性子,知道嗎?”
夏挽秋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女兒知道。”
“你是我夏家出去的女兒,出去就是夏家與秦家的臉面,仗勢欺人這類的事情,你若敢做,我就不再認你。”夏父滿臉嚴肅,厲聲說道。
“是。”夏挽秋恭敬地回答道。
夏父也是心疼女兒,“等你回來,我與你們接風。”
“是。”夏挽秋紅了眼睛,“女兒在外,父親母親多保重身體。”
“嗯。”夏父應道。
夏母用帕子擦了擦眼,她可憐的女兒,明明最是嬌寵不過的,偏偏受了這麼多罪。
“妹妹放心吧。”夏卓文開口道,他的聲音沉穩,“你們在外,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只管寫信回來,知道嗎?”
“知道的。”夏挽秋的聲音裡仍帶著哽咽,“每年我生辰的禮物,還有過年的禮物都別忘記給我送啊。”
“你啊。”夏卓文笑也不是說也不是,不過夏挽秋的話一出,屋裡悲傷的氣氛倒是一掃而空了。
夏挽秋回到秦府的時候,不僅帶回來了兩個嫂嫂送的東西,還帶回了不少夏母準備的珍貴藥材,甚至有一隻快要成型的人參。
秦府眾人也是忙得很,不僅要準備秦晴出嫁的事情,還要趕製冬衣,畢竟錦平縣可比都城冷得多,就那些秋衫加厚了不少。
就在忙碌中,迎來了秦晴出門的日子,這也是夏挽秋第二次見秦家旁系的人,第一次是在成親的時候。
來送秦晴出嫁的正是她的兩個堂哥,年紀都不算大,眉清目秀的很會說話。
秦晴是哭著上花轎的,夏挽秋在昨日特別讓人備了不少酸梅子與秦晴愛吃的零嘴,因為等出城後,就要換馬車了,她害怕秦晴一路難受。
秦母直到花轎抬走,才落了淚,夏挽秋默默陪在秦母身邊,不用想都知道,秦母此時心情定是不好的。
特別是過幾日她也要走了,那時候真是兒子女兒都不在身邊不說,連兒媳都不在了。
只是秦母並沒有挽留夏挽秋的意思,她願意主動提出去照顧兒子,秦母高興還來不及呢。
秦晴走了沒多久,夏挽秋就走了,她把金寶也給帶上了,倒不是說不放心讓金寶在家,只是夏挽秋有些捨不得而已。
從都城到錦平縣的路不算遠,起碼把秦晴嫁的地方近,可是也不近,坐馬車也要半個月,再加上帶的東西和護送她們去的人,時間就更久了些。
錦平縣的情況比秦晴想象中還糟一些,地動後不僅房屋倒塌,莊稼都毀了,上游的堤壩也壞了,一場大雨下來,怕是錦平縣就要遭第二次災了。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官府的糧倉竟是空的,秦燁看著朝廷發下來的賑災銀兩,就算他修養再好也想罵髒話了,他在工部可是知道朝廷發了多少下來,只是如今還不到十分之一,不用想也知道其它銀兩哪裡去了。
跟著秦燁來的三個謀士,一個姓林一個姓葉一個姓李,李謀士皺了下眉開口道,“不若少爺給知州寫信,把如今你為難的地方與他說上一遍。”
“諶為說的極是。”林謀士善水利字智久,諶為正是李謀士的字,“要知道少爺是秦家的人,這身份就夠他們掂量一下。”
秦燁一下就明白了他們的意思,他可不是當初那個沒有身份背景的知縣,那些知州知府敢剋扣銀兩,就是因為知道這知縣官小人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