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來的可不都是省油的燈。
如此看來,這知州夫人行事未免有些不妥,甚至說有些張揚的感覺。
這就不難解釋,秦燁會面色猶豫的原因了。
緩緩吐出一口氣,夏挽秋覺得自從嫁給秦燁後,動的心思比上世一輩子動的都多。
若不是母親教導了不少,怕是她還應承不來呢。只是夏挽秋不知道的是,若是她真的茫然無知,秦燁也根本不會讓她接觸這些,甚至不會默許她來錦平縣這個地方。
不知睡了多久,夏挽秋就被山藥叫醒了,用溫水沾溼的布斤擦了臉與手後,重新抹上面脂與口脂後,山藥就給夏挽秋梳髮,然後拿出一支粉色瑪瑙的山茶花樣式的髮簪,說道,“臨上車前,少爺給了奴婢這個,讓奴婢幫少奶奶戴上。”
那髮簪極其精緻,夏挽秋拿在手裡把玩了會,才說道,“戴上吧。”
“是。”山藥接過,給夏挽秋戴上後,還仔細調整了下位置,“也不知少爺什麼時候尋來的,奴婢瞧著和真的一樣。”
夏挽秋笑笑沒有吭聲,就連她這個枕邊人也不知道呢,山藥一個小丫環怎麼可能知道,若是秦燁的心思這麼好猜……她也不會覺得隔了一層似的了。
等馬車停穩,山藥就抱著披風想要下車,只是看到那腳踏時,竟微微愣了一下,因為那正是一個知州府的下人彎腰趴跪在地上,張全眉頭也是輕皺了下,卻什麼也沒說,山藥踩著那人的背下車後,就柔聲說道,“夫人,奴婢扶您。”
夏挽秋聽到山藥的話,就有了心理準備,只是踩在那下人背上時,眼裡露出幾許不悅,這知州真是好大的排場。
這種事情在都城雖不能說是沒有,可是也極少,大多都是踩在踏腳凳上,就是那些講究好面子些的,也只是把踏腳凳弄得富貴點罷了。
心中雖不屑,夏挽秋面上卻絲毫不漏,嘴角還帶著笑意。
夏挽秋一下馬車,山藥就把披風給她穿上,仔細把帶子繫好。
“這就是新上任秦知縣的夫人吧,我家夫人正在裡面等著呢。”鄭家管事上前,開口道。
夏挽秋看了那管事一眼,點了下頭,並沒有多說。
倒是山藥開口道,“請管事帶路。”
“不用客氣。”鄭家管事滿臉笑意,“請秦夫人跟我來。”說著就往府裡走去。
夏挽秋並沒有跟著管事走,而是看向張全說道,“把我吩咐的東西買齊後,再回來等著。”
“是。”張全恭聲應道。
夏挽秋這是在給張全一個離開的理由,張全自然知道,也是領情的。
那管事見人並沒有跟著自己來,只好站在原地等著,夏挽秋又吩咐了幾句,才往裡走去。
進了府,山藥就塞了荷包給那管事,果然那管事臉色好了不少,也多了些笑容。
“請問這位管事貴姓?”山藥人長得漂亮,聲音輕輕柔柔的。
“小的姓王。”也不知是銀子的原因,還是山藥的原因,那王管事倒是開口道,“正是鄭府的二管事。”
山藥眼中閃過憤恨,卻還是笑的甜美可人,“王管事好。”
王管事笑著點點頭,“不知姑娘貴姓?”
“我一做奴婢的哪裡有什麼姓啊。”山藥嬌嗔道。
王管事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夏挽秋,見她並沒在意,才說道,“也好,等許了夫家,也就有姓氏了。”
山藥臉一紅,低下頭,像是無限嬌羞,仿若不經意問道,“也不知此次是賞了什麼花?”
“正是山茶花,我家夫人新得了幾株名貴的山茶花,就邀了人來一起欣賞。”王管事略帶得意地說道。
“鄭夫人真是好人。”山藥感嘆道。
王管事應道,“可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