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可謂是最明顯的諷刺。
只是再難開口,秦燁都要開口,總要給夏挽秋一個準備。
不過,秦燁看著那知州夫人寫的花箋,覺得他白為難了這麼久,因為那個短箋上,潔白的紙上畫著豔色的桃花,片片花瓣飄灑,只是看完,夏挽秋卻笑了,桃花很美,上面的字也極好。
“夫人有何看法?”秦燁笑看著夏挽秋,問道。
“這桃花開的有些早了。”夏挽秋想了下,拿出紙開始回信箋,桃花是三四月份開的,“也快過年了,你說我們需要給公公婆婆,爹孃送什麼年禮好?”
“地窖了不是還有許多白菜嗎?”秦燁笑道,“地裡也有小蔥、韭菜。”
夏挽秋伸手擰了秦燁胳膊一下。
“為夫也不知送什麼好了。”秦燁故作委屈道。
夏挽秋也知道秦燁說的是實話,可是這是他們第一個單獨在外過的年,真要送了那些東西……可是錦平縣還真沒什麼,“我寫信給銀翹,讓她直接挑了莊子裡出的東西,到時候當年禮送回去吧。”
“辛苦夫人了。”秦燁臉上帶著笑意,他本是面如冠玉,只是如今,像是美玉有了瑕疵,只是不掩其溫潤之色。
“不如你我專門選一小塊地,種上五辛之物,到時候送給公婆與爹孃,你看如何?”夏挽秋柔聲問道,“這些東西在都城雖是平常,甚至他們能得了更好的,可是也是咱們親手種的,想來公婆與爹孃會開心的。”
夏挽秋會這麼提,也是將心比心,因為她也想親手送些東西給父母,畢竟這算是第一次離家。
而秦燁是個男人,更會有這種希望的吧。
“好。”秦燁一口應了下來。
知州夫人的信箋上寫的是賞花,所以夏挽秋穿了一條素絨翠紋裙,紅邊琵琶襟小襖,外面披了件妝緞狐肷披風,暖和的很。
要從錦平縣到知州府,有段距離,去晚了又不好,所以夏挽秋天還沒亮就坐上了馬車,駕車的正是張全。
而夏挽秋也只帶了山藥,畢竟府裡的事情多,要是山楂也跟來,恐怕忙不過來了。
“少奶奶,你睡一會,等快到了地兒,奴婢再喚你起來。”山藥把夏挽秋脫下的披風放好,又把炭盆弄的旺了些,說道。
雖有燈籠照明,路到底還是暗了些,所以馬車走得並不快。
夏挽秋揉了揉眉心,略帶些疲憊地說道,“我靠會就好。”
“奴婢帶了梳妝的匣子來,少奶奶放心休息。”山藥開口勸道,“等快到了,奴婢重新給少奶奶梳頭上妝就好。”
“也好。”夏挽秋這才斜倚在馬車裡的軟墊上,山藥拿了一邊的棉被給夏挽秋蓋上,“等天亮些,你把炭盆邊暖著的水與餅給張全送過去,讓他吃點再走。”
“是。”山藥給被角掖好,恭聲說道。
“你怕也沒吃多少東西,一會也記得用些。”夏挽秋交代道。
“奴婢知道。”山藥輕聲應道。
“對了,和張全說下,我們去知州府後,讓他就找個客棧好好休息。”夏挽秋眼睛已經閉上了,有些昏昏沉沉地說道。
“是。”山藥應了下來。
夏挽秋不再吭聲,閉目養神了,自從接到知州夫人的花箋,秦燁面上就露出為難的神色,甚至今兒一大早,就親自送了她上馬車,那種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夏挽秋沒發現都難。
再想到那花箋,其實賞花的短箋上,畫些花樣是極漂亮的,可是那花也是有講究的,不是什麼花箋都是畫桃花的。
要知道此時正是山茶花開的時候,最重要的一點,錦平縣可是遭災沒多久,知州夫人就叫了眾人去賞花,不管是找花還是養花,所需的銀兩可不是小數。
就算是六皇子不願管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