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再給你改個名字,叫銀廉,希望你能記住那四個字。”席母冷聲說道。
紅憐已經滿臉是淚,使勁搖頭,要是她真這樣被送到席家,定不會有她的好日子過。
只要是和夏府熟悉的人家都知道,夏母身邊的大丫環名字都是以銀字開頭,銀廉名字一出,不用解釋別人都知道她的身份了。
夏母看了銀廉一眼,繼續說道,“除了銀翹,山楂山藥和銀廉外,其她人都下去,管好自己的耳朵,不該聽的最好別聽到,除了兩位少爺外,就算是少奶奶來了,也不許放進來。”
“是。”屋裡伺候的巴不得都出去,她們都是聰明人,知道什麼該知道什麼不該知道,再說賣身契全部在夏母手裡,她們都不敢亂說。
等人都離開了,夏母才拍了拍夏挽秋的手,“好好看著。”
“是,女兒知道。”夏挽秋意識到夏母還有後招。
“把她鬆綁了。”夏母吩咐道。
銀翹和山藥上去,把銀廉給解開,嘴裡的帕子也弄了出來,銀廉趕緊跪在地上,哭喊道,“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奴婢錯了奴婢罪該萬死,饒了奴婢吧……”
“你既然都說了罪該萬死,如何還要我饒了你?”夏母似笑非笑地說道。
銀廉不再說話,只是不停地磕頭。
夏母端著一杯茶喝了口,把茶杯放回桌子上後,才開口道,“別磕壞了額頭,我會給你準備些嫁妝,到時候也會在府裡辦幾桌酒席,你可以想想有沒有什麼親近的人,到時候請去,也好熱鬧熱鬧。”
“請夫人指一條明路給奴婢。”銀廉也不傻,當初只是被富貴迷魂了眼,給姑娘陪嫁過去當了姨娘和這種被夫人送去做了通房是完全不一樣的,銀廉已經料想到自己的結局,在夏府的時候還好,若是離開夏府,能不能到席府都是一個問題,說不得半路就被賣了,那她一輩子都完了,席家再狠點,直接半路把她弄死,都沒有人會幫她伸冤。
“賣身契我可以還給你,還給你一筆銀子。”夏母看向銀廉,後面的話沒有說完,要是無法領悟的話,那就不值得夏母這麼安排了。
銀廉愣了一下,狠狠磕了一個頭,“奴婢銀廉有負主子平日的教導,與席家大少爺有了私情,席家大少爺更是許諾奴婢姨娘的位置,情書為證,奴婢求主子成全了奴婢與席家大少爺。”
夏母點了點頭,“這事也不能全怪你。”
“奴婢銀憐謝主子賜名銀廉,定會記得主子教導。”銀廉咬著唇,再次磕頭說道。
“到時候你安心與席家走,你的家人,府上會好好安置的。”夏母開口道,“銀翹給銀廉準備些嫁妝,叫了錦繡坊的人來,給她趕做一身新衣,雖無法穿紅,買匹豔麗些的粉色綢緞來做,多加些銀子,讓錦繡坊的人趕製一下,明日送來,讓銀廉穿著新衣去伺候崇之。”
“是。”銀翹心中佩服夏夫人的手段,夏府裡也有繡房,可是夏母用明日就要這個理由,叫了錦繡坊的人來趕製,不僅是給銀廉體面,讓人覺得夏夫人心慈,更是留下一步暗棋,席府不亂說還好,要是亂說了,那夏母一定會暗示錦繡坊把席世珽要了席母身邊大丫環銀廉的事情傳出去,要知道不少官宦人家都是在錦繡坊做衣服的。
夏挽秋也明白了夏母的意思,給銀廉賣身契和銀子,是告訴銀廉只要按照夏母的心思去做,那麼夏母定會給她留一條出路,大不了事成後,夏母暗中把人救出,到時候銀廉找了偏遠些的地方嫁人就好。
只要不把賣身契也給席家,那麼銀廉就有退路。
但是後面夏母又提到安置銀廉的家人,這是怕銀廉拿了賣身契後反被席府收買,亂說話,警告她父母兄弟姐妹還在夏府。
“等事成後,我會讓人把東西給你。”夏母笑著說道,這個事成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