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的水師了,所以水軍最強將領的調走對全域性影響並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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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這個原本長江行船的極速記錄,隨著金沙江那高峻的激流而被破了,數以千計的淺吃水小船,每艘僅能運載數十人,吳越大軍從昭通出發,第一批人馬僅僅經過了半夜一天,就抵達了成都平原南緣、岷江與金沙江交匯的戎州了。吳越軍到達的時候,正是黃昏時分。因為來得太快,蜀地的宋軍甚至普遍都還沒有接到吳越人對宋宣戰的訊息;加上川中各處糜爛一團,王全斌在和王小波死磕,曹彬在收拾川東三路義軍,成都盆地最南邊的群山之間根本沒有任何防備,駐防兵力僅有少數廂軍與部分原本蜀國的降兵而已;更何況,就算如今四川還是太平時候,宋軍兵力充足戒備森嚴也沒用——那個年代誰會想到敵人會從更南面的蠻子盤踞的十萬大山方向殺來呢?就算知道了最南邊的大理國已經被吳越人滅國了五六年了,也一樣想不到啊。於是乎,靠著吳越職方司此前多次走私埋下的伏子內線,在吳越軍兵臨城下的時候在戎州城內放火作亂,僅僅一次進攻,便直接一鼓而下搞定了戎州這座川南小城,吳越水師從此截斷了岷江航運。
第一批吳越軍隊拿下戎州之後,運輸船隊花了半夜卸貨,正月二十六這天便再次逆流北上,試圖回到昭通接後軍過來,不過因為江水湍急,要想逆流而行的時候,顯然要多花好幾天,同樣還需要大量划槳手甚至是部分河段沿江拉縴才能過去。不過相信有堅城可守的情況下,戎州這邊哪怕只有四萬人,撐半個月時間那也是毫無問題的,援軍來晚一些也無所謂。
戎州失陷後次日,經過探馬斥候的飛報,分別距離戎州三五百里的王全斌和曹彬兩路才接到戎州失守的訊息。與這個訊息一起傳來的,還有吳越人以柴宗訓被趙炅所殺、翻臉扛起反宋大旗的正式文告。其中曹彬這邊,還得到了留在歸州夷陵渡的部分宋軍水師戰船、水寨被吳越軍隊偷襲擊破的噩耗——當然了,相比於吳越人在他主力還沒入川之前就發動、直接在歸州江面上把他曹彬的水師徹底截殺來說,如今這個局面算是已經很好了。
王全斌需要確保成都和劍閣這兩個要害,自然不能輕易把大軍主力輕易調動到南邊的戎州來協防堵漏;成都平原上一東一西兩路宋軍,也只有讓曹彬來幹這個活了,而且曹彬有水師,也才有與吳越人一戰的可能性。何況若是王全斌來的話,吳越人只要拒收岷江南岸不渡江,王全斌就只能拿吳越人乾瞪眼,區區三四萬兵馬又不可能把上下游數百里岷江江面全部堵起來,吳越人只要找到缺口渡江,就能讓王全斌首尾不能相顧耍的團團轉。
曹彬入川圍剿還不足旬日,川東三路義軍當中,只有渝州農民杜承褒的這路人馬基本被打殘了——在吳越軍隊攻陷戎州訊息傳到之後兩日,經過連番強攻血戰,曹彬在戰死數百人、輕重傷一兩千人的代價拿下了渝州城,斬殺了這一路賊首杜承褒,隨後便只能草草分兵防守維持戰果,便把剩下的遂州王可僚、閬州李仙暫且晾在那裡玩一玩放置play,連杜承褒死後他那一路義軍的潰散人嗎都來不及追殺,曹彬自己就帶著馬步水軍精銳三萬人在合州與渝州之間一帶登船溯江而上,迎擊剛剛拿下戎州立足未穩的吳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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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越人的船隊回去接第二批兵馬固然需要行船甚久,曹彬的人從渝州奔襲戎州一樣不容易。長江在四川盆地內這一段的落差水速雖然不如金沙江和三峽,但是也至少比長江中下游那種平緩的江段要湍急一些。曹彬的人馬是逆水行走,從正月二十七日起行一天只能行進不過一百多里,就這,還會讓大量的划槳手和車輪舸的踏輪水手或是拉水輪的牛、驢累得口吐白沫。曹彬行軍又緊急,恨不得一天就趕到戎州,途中不讓船隊夜間靠岸休息,只是令馬步軍的戰兵也和划槳手踏輪